从虎阳山上走下来,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虎阳山位于郴县南边,下来穿过几条小巷,过了几处人家,走过一座拱桥,桥下是一条大河,郴县人叫陈河,据说连同秦淮河,路上见了一些
行人,不过大多行色匆匆,时不时的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有些指指点点!
宁采臣也不在意,寒门子弟,家道中落,在加上身体原主人为人处事实在不咋滴,穷书生一个还有些清高,守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理念,如今又没背景,有些不受人待见,平时
尊敬的或许有人当面叫他一声宁公子,但背地里多是穷书生!
再加上双亲故去,还有一些人背地里说什么是被宁采臣克死的,虽然这有些牵强,但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也迷信的很,也不知道谁先这么说,或许是有意重伤,但是却有些传开了,平时
那些三姑六婆没少背地里嚼舌根.。。
这都是原主人身体里的记忆!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方明也不说什么,现在也没有心思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快步走过拱桥,穿过一条小道,向着城北走去!
这个方向并不是他住的地方,他这次去那里是为了找他的恩师纪原,也就是身体原主人的老师,这是宁采臣下山的路上就想好的,他自己住的地方就在城南虎阳山下,离这里不远,这个
时代,读书人抄书赚钱维持生计不在少数,一些大富人家就会雇佣读书人帮忙抄书,只不过原主人以前家庭也算富裕,就没有做这些,但是现在,却不得不为之!
不过抄书不是想抄就行,那些大富人家找人抄书也会看人,首先,你要是文人,其次,你的字要好看,随后,还要看关系,熟悉于否,无论在哪个社会时代,人情这东西,都存在,如果
彼此相熟,关系不多,自然好处多一些,不说其他,就说工钱方面,都可能高几分,反之,如果关系不怎样,不认识,在抄书的工钱上压低几分也不在少数!
抄书赚钱本就不多,一般价格一本书一铜币,一般一天能抄出来两本就不错了,本来钱就少,如果还被人把工钱压低一分,那还得了,所以,抄书,得找熟人,关系很好的那种,于是方
明就把目标打在了自己的恩师纪原身上!
根据身体原主人记忆,他师从纪原,而宁采臣本身读书很有天赋,很得纪原喜欢,纪原本身并非郴县人,据说只是祖上老家在这里,而纪原曾经入朝为官,后来年老退隐就来到了这里,
做起了教书先生,倒并不是因为纪原家庭不富裕,事实上,纪原在郴县是大富人家,虽然家里只有一人,但是还有一子在王城做官,王城也叫邺都,也就是炎王朝的国都!
纪府是郴县的大富人家,因为纪原之子在王城做官的原因,而且纪原本人也很有名气威望,就是郴县的知县对纪原都是客客气气,纪府中除了纪原老爷子,也就是一个管家和八个家仆、
四个丫鬟,平时纪府也有抄书工作!
这是摆在眼前的资源,为什么不利用呢!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一座豪华的古代府邸出现在宁采臣面前――
正红的朱漆大门,充满了气势贵气,有一种浑厚气派之感,古人以红为贵、为喜,这种朱红大门,也只有大富人家才用,朱漆大门之上,挂了一块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
写着“纪府”两个字!
正门前面两边是两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还有两个看门的下人,一身黑衣下人打扮,头戴黑帽!
“宁公子,您来了!”
两个下人远远就看见信步走来的宁采臣,其中一个下人走上前一步问道,因为师从纪原,又是得意弟子,宁采臣没少来过这里,这里的下人都认识他,而且知道纪原对他很喜欢,连带着
这里的下人对他也很尊敬!
“宁公子是来找老爷吗?”
另一个下人也走了上来问道,宁采臣认识这两人,一个叫福泰、一个叫福安都是纪府的下人!
“嗯!”方明笑着点了点头道:“麻烦两位了大哥了,我来找老师有点事,还望传达一下!”
说着方明又用手向两人拱了拱,算是感谢,不过这一下可是让两人受宠若惊,虽然平日里这里也有人来,因为知道两人是纪府的下人,对两人也算客气,但绝对做不到宁采臣今天这样,
更何况宁采臣还是自家老爷的得意弟子,两人可不敢托大,连连摆手――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分内之事,宁公子太可气了!”
福安、福泰两人连连摆手,示意不用这样客气,宁采臣也笑了笑,站直身子,看着两人,他明显感觉到,语气中,福安、福泰对他跟亲近些,尊重是互相的,尤其是这些下人,平日里低
人一等,如若待他尊敬,很容易获得对方的好感,以前的宁采臣对两人虽然客气,但绝对做不到这样,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但取得的成果却千差万别!
按照宁采臣的想法,以后这里也是要经常登门的,和这里的下人打好关系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宁公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告诉老爷!.。”福安对宁采臣也拱了拱手,又对旁边的纪安道:“你在这里招待一下宁公子,我去通知老爷!”
说着,就要进门!
“麻烦福安大哥了!”
宁采臣又客气了一句,只把福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说几声客气,身体已经走进纪府,看到福安走了进去,宁采臣又转过头和福泰闲聊了起来,一开始纪还有些适应不过来,有些受宠
若惊的样子,不过闲聊几句,发现宁采臣说话随和有趣,没几下就聊开了.。。
福安的效率很快,没几分钟就出来了,正好看见宁采臣和纪安聊的有味的一幕,不由得有些惊异,在他的记忆中,宁采臣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宁公子,老爷在后园亭子里等您,叫您过去,”福安走过来,告诉宁采臣道!
“好,我这就过去,麻烦福哥了!”
宁采臣应了一声,又和纪安打了个招呼,转身走进纪府!
福安看着宁采臣走进纪府深处,才转过身,有些好奇的向福泰问道――
“刚刚宁公子和你说什么呢?说的那么兴起!”
“没有说什么啊,宁公子就是和我聊了一下趣事!”福泰道!
“是吗,什么趣事,给我说说!”福安更好奇了!
“也没有什么,宁公子只是告诉我,以后不要去水榭阁了,他说那里的女人有一种病,叫艾滋病,会传染,还治不好,搞不好会死人,去那里的人都短命,叫我们不要去!”福泰小声道!
“水榭阁,那不是ji院吗!”福安愣了一下,随后恍然:“怪不得隔壁的李老爷不到四十岁就死了,听说他经常去水榭阁,搞不好就是惹上了那个什么艾滋病,看来是真的了,宁公子没有
骗我们!”
“当然,宁公子可是老爷的得意弟子,怎么可能会骗我们,肯定是真的,看来以后不能去了!”福泰道,他对宁采臣的话深信不疑,至于那个什么艾滋病,他虽然不懂是什么,但是一听会
死人,就感到不明觉厉!
“诶,你发现没有,今天宁公子好像对我门两个比以前更好了啊!”顿了一下,福安又道!
“屁,什么叫今天宁公子对我们好,宁公子哪次对我们不好,宁公子本来就是好人,对谁都好,无论是我们这些下人,还是其他人,老爷也是大好人,宁公子是老爷的得意弟子,当然是好
人!”福泰接口道!
“好像是哦!”福安想了想,开口道,随后又叹了口气:“可惜了,好人没好报,宁公子年纪轻轻,却家道中落!”
“诶,对了,你说宁公子怎么知道水榭阁有那个什么艾滋病的啊!难道宁公子也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