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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忙又叫来王大夫来给廉驰查看,王大夫却又把那群中原名医一起带了过来,说是可以一起诊察更加保险。
廉驰头痛得心烦,见了这群名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你们这群老王八,少爷的头给你们扎坏了,还敢过来找死?”说着就要拔剑杀人,王大夫忙拦住廉驰“少主息怒,这头痛并不一定是针灸所致,还请给属下查看一下再做定论。”那群名医被吓得噤若寒蝉,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有几人心中揣测,今天乃是阴天,也许廉驰的头痛是受了湿凉之气,淤血压迫血脉更紧所致。
但是见廉驰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却总是没有胆子开口。王大夫给廉驰查看了一番,也说是阴天湿凉之气所致,廉驰这才放过这群名医。
到得下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廉驰头痛更是厉害,抱着单燕杨雪两女不住厮磨,只想找些东西分散精神,单燕看他可怜,便任由他占了许多便宜。
这雨一下就是三天,廉驰头痛得坐卧不安,医师们倾尽全力,也没医好廉驰的头痛之症,最后还是王大夫配了一剂药,服下后果然大有好转,廉驰更是觉得这群所谓的名医们都是欺世盗名之辈。
又将养了一日,廉驰便继续带着两女巡查秘室。逍遥山庄的后院建得极大,大概有三十多间屋舍,但是却没有那么多人居住,除了廉驰住的小楼和下人的房间,其它一半都是空屋。
这秘室自然不会在下人住的房子里,廉驰便开始逐个搜查那十多间空屋,这第一天廉驰重点看了下廉川明过去住的房子,那也是一栋二层小楼,与廉驰所住的结构几乎一样。
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有收获。下午张北晨来向廉驰报告说,明天又有船会送一批专门研究失魂症的医师来,廉驰对这仍然抱有一线希望,听了又是精神一振,一口气连搜了两栋房子,还是没有找到秘室的踪影。
又过了一天,廉驰早早来到了大厅里,等待这一批的医师,这一批人居然有二十多人,看来中原那边是下足了功夫,但是这些人的医术水平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对这“失魂症。”
毫无办法。廉驰正在郁闷,突然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一直冷眼旁观的苗族壮汉拨开众人,来到廉驰面前,用不怎么纯熟的汉语说道:“这位公子,这失魂症我有办法!”
廉驰一看,这苗族壮汉大概四十岁年纪,脸色黝黑,头上缠着厚厚一层蓝布,衣着也大异常人。
心想怎么还请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蛮子,问道:“好,你说,我这失魂症怎么医治?”那苗人傲然道:“这些汉人医生只知道用药物与针灸,却根本不了解这失魂症的真正原因,自然无法治愈,但我是苗人大寨的巫医,只有我才知道这失魂症的真正病因!”
其它人听这苗族巫医居然敢鄙视自己堂堂大国的医术,纷纷斥责:“呸,你这南蛮,也懂什么医术了?”
那苗族巫医也不理他们,继续说道:“这病名字叫做失魂症,顾名思义,自然是失掉了一魂造成三魂七魄不全,那失魂带走了人的记忆,所以病人才会不记得任何事情。
但是身体却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些人只知道查看病人的身体,却不知寻找真正的原因,可笑可笑!”
一群名医听了更是气愤,一个老者跳出来,指着那苗族巫医,喝到:“你这南蛮完全是一派胡言!三魂七魄完全是虚妄之说,只有你这边鄙愚人不通医术,才相信这等胡言乱语。
我中华医术博大精深,早已确认人的记忆与思考全部是在头内大脑里完成,这失魂症只是头部淤血堵塞血气,脑部缺血所以失去记忆,我们刚才已经找到了那淤血所在位置,哪像你这南蛮只会空口胡说?如果按你所说,还要为病人招魂不成?”
那苗族巫医居然一点头,说道:“不错!我苗人最擅长上古巫术,只要在病人摔伤的地方布起法阵,那摔出身体的一魂如果还在附近,自然会被我用法力召回,病人就可不药而愈了!”
众名医听了,又是一阵大骂,说这南蛮无知可笑。张北晨一直坐在旁边,这时插口问道:“如果招魂的话,要我家少主如何配合你?”
那苗族巫医答道:“这位公子只需坐在阵中,其它的事情就由本人来做就好了。”张北晨听了,向廉驰道:“少主,不如就试一试这位巫医的办法,反正就算无效也不会伤害少主身体。”廉驰对这“三魂七魄。”
之说完全不信,认为这都是白痴的想法,但知道张北晨是一定要试验一下了,点头道:“好吧!现在就去招魂吗?”
那苗族巫医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我先要去布阵,然后子夜阴气最盛之时,再为这位公子施法。”
廉驰说道:“好,就在今晚午夜时分吧!”其它医师见廉驰居然听信这南蛮胡说八道,心中都十分气愤,大骂南蛮无耻,妖言惑众。
廉驰回到后院,又把大厅里那苗人说要招魂的趣事和单燕杨雪说了,杨雪听了也觉得十分可笑,单燕却是十分害怕,脸色已经有些发白,说道:“少爷,那不就是说有鬼魂吗?少爷你的一部分变成了鬼,在那山崖底下游荡”
杨雪抱住单燕的腰,笑道:“哈哈,燕子姐,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啊,就算是有鬼,那个也是少爷的分身,我们也不用害怕啊。”单燕皱眉道:“反正我就是觉得很恐怖”
廉驰一笑,把单燕拉进自己怀里,说道:“我就是那鬼,燕子你怕不怕我?”三人嬉闹了一番,这才让单燕不再想那些鬼神之事。
因为晚上要熬夜去陪那苗族巫医去招魂,廉驰白天就没再去找什么秘室,而是回到卧室提前把晚上的觉睡出来,到了深夜,张北晨来接廉驰去后山的山崖,单燕杨雪便一起回房睡觉。
单燕见熄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想到廉驰去那山崖下招鬼,又害怕起来,挪过身子和杨雪抱在了一起。杨雪笑道:“嘻嘻,燕子姐,你又害怕啦?”
单燕白天在阳光之下,听到招魂都吓得发抖,现在这漆黑的卧室之中,廉驰又不在身边,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抱住杨雪的手又紧了几分。
杨雪却有心开她玩笑,说道:“燕子姐,我给你讲鬼故事好不好?以前少爷给雪儿讲过很多鬼故事的,都特别吓人”
单燕哪里敢听,打了杨雪屁股一下,嗔道:“不许胡闹,快睡觉,再说话我打烂你屁股!”杨雪却不肯乖乖睡觉,又特意装出阴森的声音,轻声哼起歌来,弄得单燕又气又怕。
廉驰和张北晨来到了后山崖顶,低头向下看去,那山谷中一片黑暗,好像一个无底深渊一般,心中也有些害怕。张北晨说道:“少主,得罪了。”
便用手夹起廉驰,顺着一根绑在崖顶的绳子滑向崖底,不一会就到了崖底,张北晨放开廉驰,廉驰一看,地面上被那苗族巫医用石灰粉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四周还放着许多兽骨。
再看那苗族巫医,光着上身,赤着双足,下身穿了一条肥大的裙子,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看不出本来面目,头上也没有再包蓝布,而是披头散发,还插了满头五颜六色的羽毛。
廉驰看他这怪样子,心中却想到了杨雪的鸡毛毽子,和这苗族巫医的脑袋居然十分相像。那苗族巫医见廉驰来了,一指法阵中间的蒲团,说道:“这位公子,请坐在这里,时辰已到,我们这就开始施法。”
廉驰依言坐下,一阵夜风吹来,身上觉得有些发冷。现在虽然已是春季,但是夜间海风吹来,还是凉意十足,那苗族巫医光着身子却没有半点寒冷的样子。
苗族巫医拿出一只大公鸡,一刀划开脖子,接了两大碗鸡血,把其中一碗绕着廉驰洒了一个圈,然后就端着另一碗鸡血向廉驰走来。廉驰见他拿着一碗鸡血向自己走来,就觉得不妙。
果然,那苗族巫医二话不说,一扬手,把一碗鸡血全都倒在了廉驰头上。廉驰只觉得又腥又粘的鸡血流得满脸都是,连脖子里也流进了不少,大怒道:“你干什么?”
那苗族巫医答道:“这位公子不要生气,这鸡血乃是招魂引,这样才能把你丢的那一魂吸回来。”
廉驰咬牙切齿,拳头握得直响,心中想道:“你奶奶的,如果今晚你招不回本少爷的魂,我就把你的狗头砍下来给雪儿当毽子踢。”
那苗族巫医又走了回去,拿起一根挂满骨头的棍子,开始对着月亮鬼叫,声音凄厉难听,也不知道是什么咒语。一直到了东方泛白,那苗族巫医已经叫得嗓音嘶哑,廉驰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知道自己被这南蛮耍了。
胸中怒火再也难以压抑,一跃而起,跳到那苗族巫医身后,飞起一脚把那他踢了个狗吃屎。廉驰习武多日,现在举手投足都已经无意中带上一些内力,那苗族巫医不会武功,被廉驰踢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不住咳嗽,一时爬不起来。
廉驰也懒得再管他,只想赶紧回去洗澡,便叫张北晨带他回逍遥山庄。廉驰回到了自己的小楼里,天色只是微明,自己点燃烛火,来到浴室脱衣服,衣服脱了一半,突然看到镜子里自己一脸鲜血,吓了一跳,又把那苗族巫医骂了一番。
忽然想到白天单燕胆小的样子,心中一动,便决定先不洗澡,用这现在的样子去吓一吓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