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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凝香正要回答，却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不会言语了。

紫雨在旁劝道：“凝香，你可要想清楚了，三小姐虽是庶出，但到底是小姐，你竟敢在饭食里下这等污秽之物谋害小姐，这可是大罪。”

凝香咬了咬唇，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叶云乐面上的表情无喜无悲，看起来，这个凝香是觉得她太年幼了，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了，机会已经给了，凝香抓不住，那就不需要再给机会了。

叶云乐很明白，这凝香不过是对方投石问路的棋子罢了，这一次若是得手，三小姐出了事情，把三小姐领进胧月阁的大小姐叶云乐自然脱不了干系，当然，因为叶云乐年幼，这责任就落到了大夫人秦氏的身上，到时候老太太和老爷虽然不至于把大夫人和叶云乐赶出相府，但小惩大诫是免不了的。

就算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对方定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且下次若要作案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对方半点损失都没有。

但对方太过小看叶云乐了，当真是欺她年幼，真以为她只是个孩子，就毫无办法了吗？

叶云乐站起身来，小小的身躯比凝香矮了一头，她抬头仰视凝香，淡淡道：“你不想说也没所谓，事情败露，给你药的人肯定会撇清关系，你说与不说，其实对我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大小姐，这是……”凝香眼睛猛然一瞪，正要脱口说话，却发现喉咙里仿佛哽了什么，竟然无法发出言语。

叶云乐盯着凝香，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道：“我现在不想知道你背后是谁指使的了，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你把你亲手做的粥，吃下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心平气和地把这粥吃了，所有事情都一笔勾销，第二，哭着喊着被人灌下这粥，然后我让人把你从相府后门扔到集市上，你选择吧。”

叶云乐没有动用法术，对付这小小的婢女，她光是气势就能麻痹凝香的口舌，让凝香开不了口，然后让凝香把自己做的东西吃下去。

凝香惊恐地继续磕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即便想求饶，也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这一手，分明是要她的命啊，心平气和地把粥吃了，所有事情一笔勾销？开什么玩笑，那可是Chun药啊，一旦病发，她即便有神智也控制不住自己，在府中发病，到时候大小姐可以装作年幼无辜，大夫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至于被灌了粥又到集市上，那就更是噩梦了，路过的行人和乞丐都会染指她，无论选哪一个，她都不可能继续活下去。

凝香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小姐年幼，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乖巧，别说是舍不得踩死蚂蚁那么夸张的，大小姐心慈，舍不得庶妹受苦，亲自照顾三小姐饮食起居。

光是这一点，就应该表明带大小姐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孩子。

可谁知大小姐遇到这种事情之时竟是这般狠辣，只是短短一句话，凝香就已经被吓得魂飞天外，再也不敢小瞧了面前的这位大小姐。

凝香深刻地意识到，大小姐是菩萨心肠，但是不是普通的孩子，更不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