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哀羞风云录 !
而这个过程有很大可能和b国北部的k族自治区有关。或者说,蔓枫从龙坤的水洞巢穴逃出来之后的行踪可能与k族自治区有关。”“派人去找了吗?”他侬关心地问。瑶帕摇头苦笑:“还没说完。
大哥得到国际刑警组织的鉴定结果之后,专门通过他早年在警校的同学向联合国禁毒署查证了他收到字条前三天之内水洞附近区域的卫星图像,因为他知道那一地区是联合国禁毒署重点监视的区域。
联合国禁毒署确实有那一地区完整的航拍和卫星图像资料。巧的是,在大哥收到字条前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之间,在水洞所在位置对应的界河东岸,也就是巡逻直升机击沉逃逸小艇的附近区域,确实有一支相当大的队伍活动的踪迹,人数估计达到了上百人。
似乎他们早就知道水洞要出事,他们是专门在那里等候接应的,而这支队伍从那一区域消失的时间恰恰是水洞发生战斗、随后偷渡小艇被击沉之后不到半小时。”
“后来这支队伍到哪里去了?”有人急切地问道。瑶帕摇摇头:“那一带山高林密,他们离开了禁毒署重点监控地区后就失去了踪迹。
但消失前的移动方向是向北。所以大哥怀疑还是和b北的部族武装有关,最大的可能仍是k族自治区。那个自治区和t国的关系很好,大哥已经通过t国的关系在设法查证了。”
“说起b北的k族自治区,我倒想起一件事”文沙思忖着插言道。“哦”大家的视线都转向了文沙。
“记得前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说是b北k族的长老会近日发布了一个极其严厉的禁毒令,严禁在k族控制区种植、制造和使用毒品,一旦发现杀无赦。
对于一向以武装贩毒为重要收入来源的k族来说,这似乎非常不寻常。有人说是因为龙坤遭擒,k族兔死狐悲,怕了,不过,细想起来未必如此。
前些日子登敏被击毙也没听说他们有这样的连锁反应。按说登敏和k族的关系更密切,更应该让他们感觉到切肤之痛啊。”
“我这里也有一个和k族有关的消息”茵楠接口道:“根据昨天收到的周边国家政局动态汇总,b国政府和k族就自治区地位的旷日持久的谈判最近似乎出现明显转机。
根据内部消息,原先k族一直坚持彻底禁绝毒品需要十年过渡期,最近突然大幅降低到三年,据说是k族大统领都恩亲自表的态。双方很有希望在近期达成协议,签署正式承认k族自治区地位的法律文件。”
“你们的意思是说,所有这些都和蔓枫最近的行踪有关系?”瑶帕若有所思地问。茵楠摇摇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姐夫这么一说我也想起这件事。仔细想想,k族那里好像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联系到刚才二姐所说的情况,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不过,不管怎么说,蔓枫离开水洞后的行踪我们也都是猜测,到底和k族有没有关系到现在还没有确切消息,不是吗?”
瑶帕点点头道:“大哥已经派专人去联络k族自治区的长老了,希望能有所收获。大嫂还特意写了一封给蔓枫的亲笔信。不管蔓枫是不是在那里,总要试试看。万一她真的在那里,希望即使见不到人,也能让她得到家人的信息。”“我们一起为蔓枫祈祷吧,祈祷她早日回家!”茵楠低下头真诚地说。
沉默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大家说:“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所有这一切后面,不知藏着多少秘密。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基于这个理由,我赞成二姐夫的意见,对方要求面谈,我们不应该回绝。
不过,我不同意二姐夫后面的意见。为什么我不能去?对方既然点名要我去,肯定有他们的用意。
我想,不外乎他们要谈的事涉及到西万家族,而我恰好姓西万。再说,我看我们外虚内实的做法瞒的了别人,但瞒不住差立坤、希马尼这样的政坛老狐狸。
他们恐怕已经看明白三哥去世后我们内部真正的决策机制了,所以,我如果不出面的话,有可能就拿不到真相。二姐、二姐夫,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大哥、三哥不在,也该我这个小妹出面了。
况且这些年这些事情大哥、三哥我都是有意让我亲自参与其中的。”茵楠见瑶帕张了张嘴,赶紧打住她说:“关于人身安全,我觉得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怕他们绑架我作人质吗?而且,我有个万全之策”“什么万全之策?”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茵楠嫣然一笑:“其实很简单,同意和他们单独见面,并不意味着就在他们的地盘上啊。我们同意和他们见面,但就在我们这里。
我们事先做好充分准备,难道还怕他们玩出什么花样来吗?另外,一旦商定了见面的事宜,我们就在报纸上公布出来,到时候,橙巾团肯定会来围观造势。众目睽睽之下,我不相信他们还能搞出什么事来。”
“他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他侬问。“那就说明他们心虚、没有诚意。我们按部就班,按原计划推进。”
“其实,我唯一还没有落实的环节是楚芸”茵楠转换了话题:“我上次和她谈过之后,她似乎有所变化,已经开始接手处理公司的业务,尤其是有关稻米出口的业务。有她操盘,现在这个业务开展的非常顺利,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就是不肯正式回公司去上班,接管公司全盘的管理,说是克来需要她在身边照顾,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她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我赞成,可她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护士和保姆啊!”“楚芸也怪可怜的,先是被龙坤绑架,刚生了孩子又遇到这样的塌天大祸”瑶帕说着几乎要掉眼泪了。
茵楠叹了口气:“可我们不能等了,也许我们很快就必须做出选择。二姐、二姐夫,你们两个要有一个要有所准备哦!”“好吧家里的事我们一起斟酌吧。”瑶帕和文沙一起点头。
茵楠终于说服了众人,会议决定派人和执政联盟商议见面的具体安排,同时,按茵楠的部署,文沙开始准备对执政联盟的最后一击:首相府血案内幕报料。
b北山区秦汉沟半山腰的石洞前,还是那辆老掉牙的中吉普停在那里。孟洪从驾驶室跳下来,指挥后面车厢里的士兵拖下来一个麻袋。打开麻袋,这次从里面拽出来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白胖子,正是那个无良医生阿巽。
阿巽这一路上被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加上嘴被破布堵的死死的,憋的他脸色青紫,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当士兵们七手八脚地给他摘掉眼罩、拿掉堵嘴的破布的时候,他一下清醒了,拼命地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眼睛也没有闲着,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镜早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面前黑乎乎的山洞和简陋的竹棚,脑子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圈,心中暗暗叫苦:“真的是被人绑架了。”前些天龙坤落网的消息一传出来。
阿巽就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几天前刚刚陪龙坤去过楚芸家里,转眼间他就在ls国落网了,阿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龙坤会不会把他供出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加上wy城里执政联盟节节败退、朝不保夕的局面,阿巽意识到,自己应该像披侬一样出去躲躲了。
不过和披侬不一样的是,他没有犯什么事,暂时也没有沾上任何麻烦,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此消失,去过浪迹天涯的流亡生活,他又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所以,他编了个理由,向医院请假三个月。打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猫起来,看看风头再做定夺。
好在wy到处乱哄哄,富人多数已经躲了出去,医院也没有多少事情,所以帕万院长很痛快地就准了他的假。阿巽本来打算开车出去,但仔细一想,开车目标太大,要是被有心人惦记上的话,车子就是一条无法掩藏的线索。
所以他找了一家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还特意是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酒店上车,目的地是wy郊外的一个不起眼的火车站。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地销声匿迹了。
谁知道他上车不久就发现不对劲,车子往火车站方向开了不长时间,刚一出wy市区就上了岔道,驶入了偏僻的乡村小道。他刚开口问,就被枪逼住了,然后司机用不知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晃,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恢复知觉,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的结结实实、捂眼堵嘴,还被装在一条麻袋里面,正被汽车载着不知开往什么地方。车速不快,但一路颠簸,还净是弯道。
阿巽多次去过龙坤在山区的据点,知道那里的路况,因此他怀疑,绑他的人正把他往山区拉。
可他实在猜不透是什么人绑了他。他最担心自己和龙坤的关系事发,但想想又不像。如果是那样的话,抓他的人不是警察就是西万家的势力。
他们不会偷偷摸摸地把自己往山里拉。可那又会是什么人呢?他一路胡思乱想,却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他甚至怀疑遇上了人贩子,但人贩子绑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半大老头有什么用呢?车子开了一天一夜,中间除了加油基本就没有停,也没人问过他是否要吃要喝。他最难过的是肚子里的水没处放,没办法只好将就尿在裤子里了。
等到他被从麻袋里面弄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真的相信自己是遇到人贩子了,虽然眼镜没了,看不大清楚,但他能辨别出自己是在一条荒僻的山沟里,面前不远是个黑洞洞的山洞。
不但耳边有不紧不慢的哒哒的牲口蹄声,而且正有人气喘咻咻地从洞子里爬出来,而爬出来的人让他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人竟然赤身裸体什么都没穿,而且从哗啦啦的声音中可以辨别出来,这人还戴着沉重的铁镣。这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