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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浩的催促下,野人开始忙活起来,认真地在泥土里面翻找起来。张浩站在一旁一刻也闲不住,不停地四处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很快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找了出来,朽烂的火枪,腐化的衣服,被污染得不成样子的银器,还有一堆白森森地骨头。
“找到没有?”张浩急不可耐地问道。
野人将挖出来的东西,放在他的面前,摊开双手,仍旧一无所获。张浩涨红了脸,跳着脚说道:“还不够深,给我继续挖!继续找!”
长久以来,野人对张浩的积怨,再加上塔木拉归来地宣言,让他们看见了摆脱张浩的希望。
因此对于张浩的命令,野人也开始磨蹭起来。张浩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总不能把他们都给杀了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懒懒散散地磨洋工。
就在野人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和塔木拉两人,正朝着这边走来。据塔木拉说,从这里穿过去,是最近的一条路了。
刚走出树林,我就听见了张浩气急败坏的呵骂声,赶忙拉住塔木拉,说道:“张浩在前面,我们绕过去。”
塔木拉摇头道:“这时候再绕回去,至少要多花一半的时间,走吧。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林清雅却突然大叫起来,“张浩哥哥,我在这呢,张浩哥哥!”
林清雅叫嚷着跑了出去,没办法,我只好跟上去。塔木拉说道:“有我在,张不敢对付你们?”
此时我也只能选择相信塔木拉,上前将一脸兴奋地林清雅拉了回来,说道:“待在我后面,还有,以后不准见他哥哥。”
林清雅抬起头看着我,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张浩哥哥对我可好了,还给我好吃的。”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我严厉地吼了一声,林清雅吓得身子一颤,两只眼睛含着泪水,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叫他哥哥了,我叫他张浩。大哥哥你别生气了好吗?”
看着林清雅这个样子,我心中也是一痛,此刻却不是什么解释的好机会,只能叹息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只是有很多事你还小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别哭了好吗?大哥哥错了,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伸手要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张浩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不是第一勇士吗?你不是应该挑战图拉去了吗?怎么在这里呢?”
塔木拉挡在我和张浩直接,盯着张浩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张浩道:“你这东奔西跑的,也不像是要去证明自己的样子。难道说我们的勇士,其实也怕死?跟你的父亲一样?”
“张,如果你不闭上自己的嘴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就杀了你!”塔木拉眼中冒着火光,拳头捏的嘎嘣作响。
塔木拉背对着我说道:“我们走。”
说罢,领着我往前走。张浩双目微张,射出两道寒光,说道:“等一下!”
话音一落,几个野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拉着林清雅往塔木拉身后躲了一下。塔木拉转过身看着张浩说道:“你还想做什么?”
张浩看着我身后的林清雅,笑了笑说道:“你们走可以,但是不能把我妹妹拐跑了。”
如此无耻的言语,听得我心头火气,大骂道:“谁tm是你妹妹!给我滚远一点,我看见你那张丑脸就恶心。”
张浩脸上仍然带着笑意,朝着我走过来,我将林清雅往身后拉了一下,同时塔木拉也挡住了张浩的去路,周围的野人也蠢蠢欲动。
空气里顿时充满了火药味,仿佛随时要爆炸开一样,风也在此刻凝固住了。
张浩透过塔木拉,看着畏畏缩缩的林清雅说道:“她是不是我妹妹,问一下她不就知道了。是不是,小雅?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快过来,我带你回家。”
林清雅手指扣着我的手臂,我能感受出来她内心的挣扎,伸出手在她手背轻轻揉了两下,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林清雅听完却哭了出来,“大哥哥,张浩哥哥是好人,他没有欺负我。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张浩哥哥,你让大哥哥也一起回去吧。小雅,小雅可以少吃一点,把自己的食物给大哥哥吃,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林清雅的表现让人十分以外,感动之余,却有几分心疼。我怒视着张浩,紧握着拳头,指节开始慢慢发白。
“张浩!小雅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浩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锅我可不背,药虽然是调制的,但是喂她吃药的人可不是我,而且我还再三询问过,叶凌天执意要给她吃,我能有什么办法。”
“哼,凌天是怎么样的,我还会不知道吗?就是你,用话诓骗他,喂小雅吃药!罪魁祸首就是你!”
怒火在胸中积攒,林清雅的哭声,就像是催化剂一样,不断助燃。我用力地呼吸,却怎么也压不住沸腾而起的火焰,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像引线一样,迅速地燃烧。
张浩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轰地一声,怒火在我胸膛炸开,我举起拳头,大喊道:“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张浩往后小退两步,野人迅速围了上来,将张浩护在身后,同时举起手里的语气朝我砸过来。
塔木拉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场景下出手,一时反应不过来拉住我,只能转身替我挡住了从两侧袭击过来的武器。
我虽然愤怒,但还没有失去理智。看着朝我打过来的三把明晃晃的铁器,我把身子顿了一下,往一旁躲去,伸出手,顺势捞住了一把,勉强算是抗住了第一轮的进攻。
张浩站在一旁,满脸得意之色,轻轻拍打着手掌说道:“你也不想想,林清雅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不是可爱多了吗?难得的萝莉呀,好好教一下,岂不是让人流连忘返。”
张浩说着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不用猜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明知道他是故意激怒我的,却还是选择了上当,大吼道:“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我今天不杀了你,我还算是个人吗?”
我抓着铁器的一端,开始跟野人角力,这时候另外两个野人,直愣愣地朝我脑袋打了下来。
塔木拉不想出手伤害自己的族人,只能勉强挡住,左支右绌,显得十分狼狈。林清雅跌坐一旁,哭哭啼啼,不停地说:“爸爸,妈妈。小雅要回家,要回家。”
这边眼看铁器就要砸在我身上,我急忙撒手,往后一跳,躲开了两根武器。这边刚一落地,膝盖微倾,小跳了一下,闯进一个野人怀里,看准时机,对着他的下巴来了一拳。
野人被我打了一拳,嘴里流着血,踉跄着往后退去,捂着自己的嘴巴,叽里咕噜地骂着什么。他的两个同伴见机,在我的背上和手臂上各来了一下。
我捂着发疼的手臂往后退,正好撞在塔木拉后背。塔木拉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个野人冲了上来,急忙将自己身前的三个野人推开,一转身,把我拉到身后,架起双手,直接抓住了野人的语武器。
一瞬间塔木拉绷紧了肌肉,大喝一声,将两人的武器给他们掌中抽了出来,随后在两人胸口上一推,把两人给推了出去。
“都住手!”塔木拉满脸愤怒地吼道:“你们是自由的!为什么还要听这个魔鬼的命令,还要给他卖命!”
张浩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还是我来替他们回答你吧,因为我能让他们活下来,而你不能。你是神,只会教会人们如何去祈祷,而我是魔鬼,却能给他们带来生的希望,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听谁的话呢?”
一席话了,野人们低下了头。当你的生命肩负着家庭的责任的时候,你的生命便不只是你一个人的生命。
想杀了张浩很简单,可是杀完以后呢?图拉又来怎么办?他们可以选择去死,他们的孩子却又能怎么办。
以前是没有选择,而现在面对诱惑的选择,再强硬的人,也会选择屈服。
塔木拉不善言辞,几句话之间,就被张浩说的哑口无言。张浩满脸笑意,野人们满脸愧疚与无奈。
我笑了一声,把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说道:“张浩啊,张浩,你现在是黔驴技穷了吧。你害怕我们拿出图拉的办法,所以想在这里。趁机把我们都杀掉是不是?”
一句话戳中了张浩的痛处,张浩眼角跳动了一下说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你们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我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能不能活着离开,恐怕不是你说了算。”我停了一下,对着塔木拉说道:“告诉你的兄弟,今天日落之前,我就会证明给他们看,图拉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渣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