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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再也不会放开了。”夜无珏的声音哽咽,头抵在她的背上,身子颤抖,有失而复得的激动,也有怕再失去的担忧,更有一些心有余悸。
“哪怕是你的妹妹需要你,要你放弃我?”白琉月的语气低沉,询问道。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加重要的。”夜无珏将白琉月抱得更紧,似乎想要行动来证明一般。
白琉月闻言,叹了口气:“若是你早这般,也许便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吧?”
“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当初让你待在夜无双的身边,若是没有我当初的放手,也便不会有今日了。”夜无珏小声道。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后悔,也不可能弥补的。这件事便是如此。夜无珏,你我之间,已经错过太多了。”白琉月的声音也开始哽咽。
“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才让你吃苦,我不配让你爱。”
“但是我却爱你。”白琉月轻叹,转身看着夜无珏,轻轻摸着他的脸,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双目含泪:“我曾经想过很多种我们见面的可能性,也许我会怪罪你没有保护好我,也许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许……我会选择与你分开。但是果然,一切都只是想象。只要看着你,便会委屈,便想要将过去一扫而光,重新开始。我大概此生都无法恨你,也无法厌倦你吧。”
“这样最好。”夜无珏抱着白琉月,语气温柔的腻人。
“夜无珏,你给我下了什么诅咒?”白琉月哭笑不得。
“让你更爱我的诅咒。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哪怕形势不由人,哪怕,会走的艰苦。我是个男人,该做的不是让你迁就我,而是让你去任性。”夜无珏的语气那么温柔,他抱紧了白琉月,好似怕她跑了一样。
白琉月听着他的话,不由得苦笑。她又怎么可能舍得在他面前去任性?
人家都说,爱情这东西,会让人变得没有底线,而她的底线,也的确全无。
在爱上夜无珏的那一刻起,便没有了。
“我们走吧。”夜无珏拉着白琉月的手,为她戴上面具。
“去哪里?”白琉月不解。
“自然是去城主府,你是我的王妃,是该和我在一起的。”夜无珏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让白琉月哭笑不得:“我若是可以光明正大去城主府,也就不会拜托小王爷来见你了。”
“怎么回事?”夜无珏皱眉。
“你可知道我失踪的日子是去了哪里?”白琉月笑盈盈的问道。
“你失踪的离奇,我找遍了所有线索,也只是知道你被魔教带走,也是为这个,我才会同意来照凤城的,因为这里有魔教中人的消息。说起来,我还不知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呢。”夜无珏也反应过来问题了。刚刚被相遇冲昏的头脑此时冷静下来。丹凤眼中一派森然。
白琉月闻言,则道:“我的确如你所说的,去了魔教。不过,我逃出来了。当时,他们打算消除我所有的记忆,然后将我送回到夜无双身边去。是湘竹帮我逃走,结果正魔大战,我被正道人士当做魔教的人抓了去。后来想办法才从那边逃出来。而现在,与我一同的,是魔教的主教。”
“你怎么会又和魔教中人走一起?”夜无珏懵了。
“一言难尽,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他希望与你联合谋夺地宫。”
“你不选择小王爷?”夜无珏有些意外。
“小王爷的话,大概另有算计,我不想让你被他算计了。对你来说,也的确需要一个帮手的吧?魔教中的人对地宫比旁人都要熟悉,对你有利。”
“你早就知道在此能见到我?”夜无珏反问。
“恩。”白琉月点头。
夜无珏看着白琉月,不再言语了。捏着白琉月的手,夜无珏忽然发现,他做人很失败。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好,反倒是要她来帮他。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白琉月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喜欢我什么?”夜无珏看着白琉月,不自信的问道。
“哈?”白琉月一愣:“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我保护不好你,也无法给你想要的自由,甚至,在你身边的时候都很少,你为何会喜欢我?”夜无珏看着白琉月,紧张的问道。
“大概,是因为你会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吧?在你我之间只能活下去一个的时候,你情愿放弃你的理想抱负,情愿放弃仇恨,想将活下去的机会留给我。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你选择为我挡箭。我爱那个不顾一切的你。也许,你的确不够优秀,也许,你的确不能照顾好我,可我不在意。只要你我互相喜欢,便足够了。我相信,总有一日你能让我幸福,而幸福……从不是一个人便可以轻易谋夺的。夜无珏,我会一直与你一起,一直到你可以允诺我我想要的一切。”
“我向你发誓。”白琉月说着,竖起手指。
“我也向你发誓,从今日起,不离不弃,绝不会再丢下你,哪怕是死,也要抱着你一起。”夜无珏大声的宣誓道。
白琉月闻言,却是脸色一黑:“你个蠢货!小点声!这可是大街上啊。”
“啊,忘了!”夜无珏说着,看着周围全都看过来的人,脸色笑容却是灿烂至极。
“你故意的吧?”白琉月狠狠的瞪了夜无珏一眼。夜无珏则是一脸无辜,然后在她耳边道:“你想不想飞?”
“飞?”白琉月重复了男子的话,然而下一秒,双脚腾空,腰被环住。
夜无珏蒙着白琉月的眼睛,运起轻功便飞离了这里。
围观众人见此,都纷纷鼓掌。似乎看了一场好戏似得。夜无珏带着白琉月一路轻功,来到了照凤城的城楼前。
“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了?”白琉月不解的问道。
“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夜无珏说着,拉着白琉月的手,从城门西侧出了城。在城外十里的地方,是一片桃树林。此时正值春季,桃花盛开。
一片淡粉色映入眼帘,将这一片区域妆点的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