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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被张特助一把揪到了韩一笑的身边，他的手还没碰上韩一笑的手腕，韩一笑忽的就站起了身，目光直勾勾的望向了韩晴晴：“你……是你……”

整个世界在这一刹那安静了。

所有人都仿佛被点了穴道般，望着韩一笑动也不动。

就连今晚一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坦然面对的韩晴晴，眼底都泛起了一抹不可思议。

不知过了多久，蹲着的张特助，傻傻的站起了身：“小……小小姐……刚刚，刚刚说话的人，是，是你吗？”

韩一笑似是也没想到，自己刚刚竟在情急之下发出了声音，她听到张特助的话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扭头冲着张特助点了点头：“嗯……嗯……是……是我……”

对比张特助被震惊的磕磕绊绊的话语，韩一笑之所以说话断断续续，是因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开口说过话，所以吐字有些艰难生硬。

“一笑，你居然会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奇迹啊，这么多年，诊治了这么多年，都不见效，现在竟然能说话了！”

“太好了，我的心肝宝贝可算是能说话了……”

“……”

韩一笑面对大家的七嘴八舌，只是扯了扯唇角，回了个笑，然后就转头又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韩晴晴。

这次没等韩一笑开口，韩晴晴就先主动出了声：“笑笑，妈妈很高兴，你居然能说话了，妈妈这些年来，一直都盼着你能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样开口说话……妈妈真的很高兴……妈妈……”

“你……”韩一笑打断了韩晴晴的声音，“你，你……你不是我妈妈……”

夏晚安刚刚的推测，终究只是推测，没有证据。即便刚刚韩晴晴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了自己，但只要她死不承认，谁也无可奈何，可现在韩一笑这句话，无疑是打破了刚刚夏晚安和韩晴晴对峙的僵局。

韩老太太下意识的抓了韩一笑的手：“一笑，你告诉我外祖母，她不是你妈妈，她是谁？你妈妈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随着韩老太太的开口，其他的人也跟着出了声。

“对啊，一笑，真正的韩晴晴呢？”

“小小姐，你妈妈她人呢？”

“一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人不是你妈妈的？”

“……”

韩一笑面对大家的追问，迟迟没有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刚刚看到小表嫂刀上折射出的刺眼光芒时，会很笃定的判断出眼前的这个韩晴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她也不清楚……

韩晴晴见韩一笑半天不出声，知道她这是没完全想起那些事，便出声问：“笑笑，我就是你妈妈啊，我是你妈妈啊……”

“我是你妈妈啊……”、“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不是你妈妈……”

这些错杂的声音，不断地往韩一笑耳朵里钻。

是妈妈，不是妈妈……不是妈妈，是妈妈……

韩一笑努力的想在记忆里找出答案，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拼命地回想，想着想着，她的大脑又突然泛起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