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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彻底废了你！”孙东挥动拳头，狠狠朝着凌辰羽的脸庞砸去，其他几人都知道，在这猛烈的一击下，凌辰羽不死也残废。

轰！一声闷响传出，狂暴的力量瞬间荡漾开来，孙东的脸在此刻变得有些扭曲，衣袍猎猎作响，而后震退数步。

原来是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伸出那枯瘦的手掌，轻易的将那孙东那凌厉的气劲挡了下来。

凌辰羽看着灰袍老者，“宁伯！你要是再晚点来，我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这臭小子，这两天你大哥就会到家，你不在家好好等着，又到处瞎跑。”灰袍老者声音中有些责备之意，但表情里却是掩盖不住的关心。

老者看着孙东几人，面色阴沉了下来，“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若还有下次，我不介意将你们的尸体丢到北边喂狼群！”

孙东看着白发苍苍的老者，面色还是忍不住有些变化，他战不过老者，这一点他心里清楚。

“本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宁上，你不过是凌家养的一条狗，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一道略显刺耳的声音传来，一身穿华丽服饰的少年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司马天！”灰袍老者宁上面色一沉，瞬间站在凌辰羽的前方，眼神之中露出寒芒。

“你还真是护主心切，不过你放心，对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欺负他只会觉得弄脏了我的手。”司马天打量着凌辰羽，一脸的讥讽和嫌弃，“还真的是凌家的绝品，真的是……真的是读书的料，想来以后可以进入云疆帝国弄个文官当当，不错，不错！”

凌辰羽缓缓起身，狠狠握紧拳头，紧咬着薄唇，眼眶密布血丝网，看着司马天。

司马天微微一笑，右手轻摇折扇，“宁上，我看你还是快点将你家的二少爷送回府继续好好读书，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轻轻扇了扇折扇，司马天又轻蔑的笑了笑，“对了，听说近日凌家大少爷可要回来，你这做奴才不在家候着，到处乱跑，不怕凌家家主罚你？”

司马天故意在做奴才三个字上加重语气。

宁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司马天，每次见到司马天，他都想杀了他，但是时候没到，只能强忍着，“司马天，老夫提醒你一句，坏事做多了，可是会遇见鬼的。”

司马天眉头一皱，“宁上，本少爷告诉你，即便遇见鬼，他也得绕着走。”

说着话，司马天走近宁上，故意将嘴凑到其耳朵旁：“差点忘记了，你的儿子是我杀的，可不见他变成鬼来找我，你说他是不是害怕了？”

不高不低的声音，在场的人却能字字听得清比。只见一向稳重的宁上身体一颤，面色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呼吸有些困难，眼眶血丝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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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跟我斗，就凭你们？”司马天合起折扇，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还差得远！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凌家镇不是只有凌家，让他们不要忘记。”

凌辰羽看得出来宁上此时已被气得不轻，拉了拉宁上的手，“宁伯，不理他们，我们走！”

“怎么，不道歉，就走了？”先前围着凌辰羽的几位少年看着司马天的到来，顿时胆也是肥了起来，咄咄逼人道。

“滚开，我可是凌家少爷，跟你道歉，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凌辰羽一声怒吼，让众人都是一震，一个星魂气为零的人，竟然能够有如此震慑力，这倒是让他们有些惊愕。

那人看着凌辰羽，竟然也是不自主的退开去。

只见凌辰羽走出一段，停下脚步，“你们记住，只要有我凌家在的一天，凌家镇只会是凌家镇，不会是司马家镇！”

凌辰羽说完便扬长而去，宁上看着他，眼神似有些变化，也是急忙追着上去。

司马天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更显得阴沉。

“少主，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孙东一脸不甘的道。

司马天眼瞳有些阴翳，冷冷的说道：“就他一个星魂气为零的人，还不值得我司马家提早和凌家彻底撕破脸皮，放心，会有人对凌家出手，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倒是你，收敛着点。”

一路上，宁上紧跟在凌辰羽身后，那浑浊的老眼，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惋惜，二少爷虽然星魂气为零，可他的天赋却是极高，读书过目不忘，老者有时在想，只要有读书的一半天赋在修炼上，二少爷也不会是现在的二少爷，不会被别人小瞧。

“宁伯，我是不是很没用？”凌辰羽忽然停了下来，双眼直视着前方。

黄昏中，两道身影被夕阳余晖拉得很长很长，凌辰羽那清秀的脸庞上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人们都说在这边陲之地百无一用是书生，那我是不是就不应该生活在这里？”

宁上轻摇了摇头，无奈叹了一口气，“二少爷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天生我材必有用，少爷你若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没用了！”

看着那在夕阳下的单薄的身影，宁上的眼眶竟有些湿润，只有他知道这十多年来，凌辰羽经历过怎么样的苦，受过怎么样的委屈，也只有他知道凌辰羽内心到底有多不甘。

宁上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上天是何其的残忍，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让你拥有极高的天赋，却只是为了让你变得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打击可不是一般之人能够承受的。

面对凌辰羽的绝望，宁上加快了脚步和其并排行走，“大少爷从天阳宗回来，要是路上没有事情耽误的话，这时说不一定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们了，还是赶快回去吧！”

凌辰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苦涩一笑，朝着前方的凌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