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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死了我家三哥,早就该死了。”对方咬牙切齿的道。
“是他想要对付我的好不好,而且我现在告诉你,你家三公子不是我杀的,恰恰相反,是他想要杀我,结果被别人给杀啦。你也不用你那可怜的脑子想一想,我有这个本事杀他吗,你们不来寻我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反正他是因为你的事送了命,你有罪是一定的,何况你现在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一定也是他们的走狗,我们竟然闯进来了,就不会放过你。”她所说的这些人自然是把何建勋和无神会的人都算在了一起,她还以为何建勋就是这些人一伙的。
她来到何建勋近前,举着叉子便刺了过去。这叉子的威力何建勋可是领教过的,自己没有什么防身的器械,只好再布乌龟壳,他的不动明王真言咒倒是念的很利索,在叉子刺到身前时便已布置完成,对方这一叉子正好扎在黄色光芒之上,如其所料一般,一股反弹之力在二者之间产生,不但把对方的叉子震的往旁边一歪,何建勋自己也倒退了好几步。这层光罩依旧太薄,被对方只刺了一下,就闪烁不定,随时都会破灭。
“你死定了。”敖红猛地把手中的叉子飞了出去,同时迅速变化成半龙之身,两条手臂立刻化为犀利龙足爪,跟在飞出去的叉子后面追了过来。
噗的一声轻响,何建勋的真言咒所化黄光破灭,那叉子一歪,笃的一声,竟插在了林锦花的身旁地上。没了防护的何建勋看上去只能任人宰割,敖红而不犹豫的把两条手臂探了过去。
一层琉璃色的火焰突然从何建勋身上冒出,那光芒之熟悉,让她大吃了一惊,当初吃过的亏依旧不曾忘记,故而一见到这琉璃色时,本能的就开始往后退,只是冲过来的姿势太猛,一时收不住。何建勋趁机一伸手,反而用手抓住了她的右手所化龙手,琉璃色的火焰顿时燃烧到了她的手上。
“啊!你快放手!”敖红尖叫一声,吓得花容变色。连正和旁人动手的两位东渎的人都听见了,他们同时扭头看了过来,其中一个马上脱口而出道:“真言咒?这里怎么还会有会真言咒的人?”“莫非他就是那个什么海会大师?”“不可能,太年轻了……”
何建勋的力气不如敖红,她要是拼了命的挣扎逃脱,何建勋根本抓不住,所以见好就收,把手一松之后,眼看着那敖红惊慌失措的跑到同伙那里,拼命的用手拍打被燃起的琉璃色火焰,而另外那个守着下去路口的人则一张口,吐出一股清澈水流,浇在了着火的地方。
何建勋刚才使用的就是妙音天女咒,只是因为修为太低了,连天女的样子都没有幻化的出来,但这琉璃火却是真的,只是功夫不到家,勉强能够模仿三分像。如果是枫林大师或者海会大师亲自施展,这琉璃火是不可能轻易被破灭的,甚至还会蔓延开来,让对方至少也会被烧个重伤。施展这样高级的真言咒,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很大,当初何建勋第一次施展时,虽然重伤了那个南渎二太爷,却差些也烧死了自己,但经过一次历练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念这真言咒时已不会发生如上次那样的事了,在琉璃火焰产生的时候,他只是感觉到全身有些发烫,似乎全身的血热都在燃烧,且迅速在消耗其本就不多的力气。
当琉璃火焰从何建勋身上消失时,他累得双腿打颤,差些坐倒在地上,估计施展这一次之后,便无法马上施展这第二次,还好对方被他吓住了,没有趁机打过来,否则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原本和那位爬虫仁兄交手的二人也罢手后退,四个人聚在一起,一起惊讶的看着何建勋。那敖红的手臂上火焰已经消失,但带来的伤害也很明显,其手臂之上焦黑一片,连上方覆盖的龙鳞都变了颜色。
这样倒是方便了那位爬虫仁兄,他维持这样的图腾变身已经很长的时间了,此刻再也坚持不住,全身上下一阵收缩,那些从两肋之下冒出来的对足开始一根根的收了回去,转眼之间就又成了一个大胖子。那根铁链和巨爪还缠绕在其腰间,他就又忙着去解开那铁链,想甩去这些累赘。这铁爪和铁链打架的时候是利器,可在逃跑的时候却是个累赘,这家伙身材本来就胖,再带着这些东西又怎么可能跑的了。
哗啦一声响,缠绕在其腰间的那铁链应声而落,一得自由的此人冲着何建勋道:“原来你和这些龙族的人有茅盾的,你不早点说,这样我们还可以携手一起对付他们。看在你为我解围的份上,我便也告诉你个事,这个时候留在这里的人只能成为献祭的一份子,刚才你放出来的东西,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收了去,我劝你还是和我一起逃吧。”
何建勋道:“你要真的感激我帮你解围,不如告诉我一句实话,你这里的宝贝都藏哪儿了?”何建勋能够到这狼山来,可是听了那个神秘龙女的吩咐,要来给她找积蓄无穷力量的东西,而对方要用这东西可是要开创一个世界的。
“这里有屁个宝贝,你如果要钱我出去后给你就是了,如果想要古董,我劝你还是算了吧,这里的东西都不值钱,唯一有点价值的……”这胖子说到这里,似乎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又闭口不言了。
“镇龙石!那块石头一定是宝贝。”何建勋突然开窍般的说道。其实他真正想说的不是镇龙石,镇龙石固然是宝,但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便是这被改造过的镇龙石加上一个神秘的底座,被安放在了狼山的最高处,绝不是把这镇龙石藏起来,而是极有可能如海会大师一样,利用这奇怪的东西收集血肉之躯,便如其收了升天之龙一样。
那升天之龙固然不凡,是南渎耗费了无数精力才制作出来的东西,但若这狼山是无神会专门用来制作另一个‘升天之龙’的地方,这一发动,不但把无数蛆虫收集了去,只怕四周的生灵也会被一起收走,那么其最后在镇龙石上凝聚而出的东西只怕也十分不简单。
那些蛆虫也不知道养了多少时间,说不定其积蓄的力量比升天之龙还要强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神秘龙女也就是那位冰心姐姐,会不会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个东西呢?
何建勋越想越觉得有理,他扭头看向林锦花道:“我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东西了。”
林锦花淡淡道:“是你要找东西,可不是我,我休息的够了就会马上走。”
“白矖使,你变聪明了,如果你能护着我安全离开,我可以帮你说些好话,遮掩一下你这次的鲁莽举动。”那胖子说道。
“是吗,那好吧,我对这四个东渎的人居然也敢闯到这里来很不爽,我就帮你一把,和你一起对付这些人。”林锦花居然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她从地上一下子站起,手里拿着那柄金蛇剑,指着南渎敖红这些人冷笑道:“你们还不滚,非要我动手赶你们走?”
林锦花是无神会的人,敖红等人都是知道的,但却并不清楚其和何建勋为何在这里,甚至在之前还大开杀戒,以为林锦花真的和那个胖子站到了一起,四个人同时怒瞪着何建勋和林锦花。因为刚从何建勋的超常发挥,让他们误以为其也是个十分厉害的高手,只是这成长太过吓人,明明以前在长江底下看到的时候,还是鱼腩一个,怎么没多长时间不见,就成了真言咒的高手了呢?
林锦花逐渐走到四人面前,举着剑晃了晃,似乎要出手,吓得四人慌忙朝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戒备之色。论真本事,在水里面的时候,四个人或者还可以和林锦花斗个旗鼓相当,但若只是在岸上无水的地方,那就要打很多折扣了,也许两条龙才能和林锦花这位白矖使斗个不落下风,要想赢的话,三个一起上或者可以有机会,但如今敖红已经被何建勋给烧伤了,失去这样一个力助,要再同时对付林锦花和何建勋还有那个不知名胖子三个,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林锦花的双手突然变化,无数白色的鳞片从手臂上浮现,她的面色也骤然变得凌厉,就在敖红等人以为她要对自己出手时,林锦花持着金蛇剑的手突然回转,且一甩之下,剑光如长虹,直奔那位收了图腾化身后只以人身现身的死胖子。
那胖子并非没有防备,他虽然嘴里说得好听,说要帮林锦花隐瞒和说好话,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只要一逃出去,肯定会把今天的事加油添醋的说一遍,把所有责任都推在别人的头上。他也信不过林锦花,作为一位白矖使,居然走到她不该来的地方,所犯下的重罪肯定会遭受到处罚,岂会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可他万万想不到林锦花出手如此决绝,居然在其认为不可能马上翻脸的时候便动了手。按照他的打算,有东渎的人在前,最聪明的办法当然是联合自己把对方赶走,然后再处理后面的事。
剑光来的太快,他只来得及把两条肥硕的手臂交叉挡在身前,便什么也做不了了,只听噗的一声响,那柄锋利无比的金蛇剑穿过他的两条手臂,再扎在其胸口,并且力道之猛,剑身几乎进去了一半。
“啊,你个臭女人真的敢动手……你也会不得好死的……”胖子双眼圆睁,低头看着扎在胸口的剑身。
“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做了这么多的孽,居然说我会不得好死?”林锦花把手一抖,那剑尾上的绳索顿时如波浪般一抖,连同那所牵连的金蛇剑也跟着上下浮动,立刻锋利的剑刃把其双手切断,又在其胸口开了个破洞,鲜血直流下,那胖子连变身都来不及,便无力的躺倒在地。
何建勋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他可是亲眼看见林锦花杀了另外两位守门人的,既然已经做下来了这样的事,不大可能还会回心转意又和对方握手言和。而且这一招突然出剑的手法已经不是第一次施展了,在半山腰上那位看上去十分厉害的壮汉,就是被其用相同的手法给刺落山下的。
林锦花把剑一收,重新面对敖红等人,微笑着道:“你们还想动手吗?”
东渎那位高瘦的男子愕然道:“你……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谁说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们四渎龙神都可以各做各的事,为什么我无神会里就必须要同心同德呢。”
另一个比较敦实的大汉有些不坏好意的道:“现在你们只有两个人,而我们有四个,真动手的话,你恐怕要吃亏。”
何建勋插口道:“我们刚把你们的对头解决掉,你们就想过河拆桥?”
“我们又没说一定要你们帮忙,更何况你刚才还打伤了我们的敖红姑娘,我们的三公子也是在找你的时候遭的难!”
“是你们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何建勋还在解释,却见林锦花扭头看着上方,面露焦急之色道:“被废话了,快走!”她这次没让何建勋来背她,而是伸手把刚才那胖子掉落在地上的铁链和那只铁爪抓在了手里,然后直接来到这处平台的边缘,把铁爪举起来往地上用力一砸,咣当一声响,如同船锚一样的铁爪被其一下砸落在地面上,两根剑刺甚至深深刺入石壁当中。
林锦花把剑插在身后,用一只手拉着铁链,伸出另一只手向何建勋道:“抓住我,我们跳下去。”
何建勋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方已经是粉红色一片了,那红色的光芒如同晚霞一样漂亮,正从狼山的山顶缓缓压下,其范围之广,只怕留在这山腰上的人谁都走不了,就算想走,也来不及摆脱其如同晚霞般绚丽光芒的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