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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宋云谦轻声的一声求你,就成功让温意丢盔弃甲。
“谦,金针术,我已经近两年没用过了,我……”温意知道要怎样按压住他体内的毒性,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有那么好的手法,毕竟自己已经两年多没摸过金针了……“没关系,我信你。”别说温意用金针术救过许多人的性命,仅仅因为是温意,他就无条件的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自己,但是温意不会,他是温意的信仰,她数次用命护着自己,怎么可能
让自己有任何的损伤。“谦,我就在你面前,你真的不考虑吗?我愿意的。”温意轻声说着,脸上还带着淡淡娇羞,看着她耳根的潮红,宋云谦不由得笑了,他握紧了温意的手,许久许久,等心底那波浪一般的燥意沉淀,他才说
了一句:“我不想以后我们的记忆里咱们的恩爱全是因为这些下作的手段。”
温意看着宋云谦,突然想起两年多之前,她带着孩子回来,她们真的豁出去不再顾及地在一起,还是因为良妃给宋云谦下了药,这次……
温意没再说话,只是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金针,缓缓刺向宋云谦头上的几个穴位,宋云谦躺在床上。看着温意,眼底全是痴缠,看着他缠绵的眼神,温意脸上的潮红再起,经久不散。
而此刻,门外,一直在听着房间中动静的三个孩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以为里面会出现他们不能听的声音,却没想到,两个近两年没见面的老情人见了之后竟然能盖着被子纯聊天。
“安然,你的医术退步了?”京默突然转头,低声对安然说道。
“应该没有,这两年我一直勤加练习的。”安然不明白京默为什么这么说话,很认真地回答。
“那你告诉我,今天父皇的毒,你为什么不解?”京默小声问着,安然却变了脸色,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安然哥哥,说实话,不然我会跟妈妈告状的,说你们合伙欺骗她。”京默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义愤填膺,安然看着眼前小魔星一样的人,终于轻声说了一句:“那毒药是我给皇叔的,皇叔换了那个女人手中
的药,我是能解的,但是皇叔说,如果不是师傅来解,他宁肯不解。”
“闹半天父皇用的是苦肉计,真是……”京默有些不屑,却也突然后悔起来,自己之前和重楼哪里需要苦心孤诣地想办法进太子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妈妈心疼父皇,不然妈妈不来,谁都没办法,所以我居功至伟。”重楼看着眼前两个人,一个知道父皇的计划,一个猜到了,只有自己傻乎乎的给父皇卖命,帮父皇和妈妈在一起,然后可能还要接受
父皇和妈妈的惩罚……
毕竟,将堂堂温斯公主偷出来是不对的,不管妈妈和父皇的意思就将他们放到一张床上这样的事情,如果父皇和妈妈真要追究,自己也是在劫难逃。
重楼几乎想不出自己能逃脱的理由,所以看到京默和重楼由衷的笑之后,心底的苦涩愈发严重。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房间里那诉说两年相思的声音消失不见,久到守在外面的人已经昏昏欲睡,温意才从房间中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却也满是笑意。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偷出来,我……”重楼看到温意,想冲上前去,可是刚走到温意身边,他就想起什么一般,小心说道。
温意没说话,只是俯身将重楼轻轻抱住,柔声说了一句:“妈妈要先谢谢你,将我送来这里,让我想起了一切。”
“妈妈,我想让你和父皇在一起,我想……”重楼投入思念了近两年的怀抱,说话的时候眼泪汪汪。“妈妈知道,是妈妈不好,忘了你们,以后再也不会了,妈妈再也不会忘了你们,再也不会丢下你们,妈妈……”温意轻声保证着,却也明白,再多的保证怕都没办法弥合宋云谦和孩子心口对自己离开的恐
惧。
好在,未来的日子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陪伴他们,让他们渐渐忘记这煎熬的两年。“妈妈,我……”重楼还想开口,却不想温意已经在站起身来,对京默和重楼说道:“你们两个,居心叵测,先是偷了小太孙,后又将温斯公主偷到大梁皇上的床上,这样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我不能不惩
处。”温意的话音未落,京默和重楼就对视了一眼,果真还是如同当年一样赏罚分明,即使他们让她夫妻团聚,她连感谢的心思都没有。
“妈妈,这些事情都是重楼做的,你为什么要罚我?我不服。”京默早就因为温意抱住重楼心怀不满,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她就拖上了重楼,为的就是关键时候能逃脱惩罚。温意笑着看着京默,轻声说了一句:“重楼性情憨厚,如果没你这狗头军师,很多事情他连想都不会想到的,退一步讲,即使你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作为长姐,你任由弟弟胡来,这就是罪过,和弟弟
一起受罚,你还有意见?”温意话语眼里但是看向京默的眼睛里却是肆无忌惮的温柔。
温意的话句句在理,京默反抗不得,只能低下头,却再也想不出为自己辩驳的理由。
温意对双胞胎说完话之后就看向安然,眼中带着审视,只是一眼,安然就乖乖地跪在了地上。
“错在哪里?”温意轻声问,安然感觉不出她的情绪,心底惧意更重。
“我不该和皇叔一起骗你,我只是……”安然想解释,他是为了师父能和皇叔在一起。
“你的苦心我知道,但是所谓医者父母心,如果不是我,你的皇叔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就因为你耽误了施针的最佳时机。”温意轻声说着,眼底却带出了几分狠意。
她素来疼爱安然,却在医术和医德上对他有着超高的要求,她本以为最让自己放心的是已经长大了的安然,却没想到,因为他的故意为之,差点害了宋云谦的性命。
“师父,安然错了,愿意受罚。”安然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底,态度虔诚恭谨。“安然,因为你是个大夫,所以师父对你要求一直很高,今天因为你的恻隐之心,差点害死了你的皇叔,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再次发生,不然逐出师门,我温意没有不将病患放在欣赏的徒弟。”温意的声音还是温柔绵软的,好像吴侬软语,却让安然听得遍体生凉,许久都没从懊悔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