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鄞冷风一扫,冷嗖嗖地,让平汶不禁打了个哆嗦,他颤抖地问:“属下……哪里又做错了?还望主子给个痛快。”
他都已经从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变成了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他也很憋屈好吗?
慕容余鄞脸色冷淡地说:“其一,东西做什么平白浪费,不知道送与那些可怜的村民?其二,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也就罢了,可你偏偏留着那只活的梅花鹿,你是存心让陆卿言看到了想起我捕猎的错误么?”
平汶心中暗呼,“完了,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了。”
平汶只好耷拉着脑袋,“属下知错了,属下不敢再犯了。”
慕容余鄞冷哼道:“知错了,便把你还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我好好说出来。”
平汶思绪一转,连忙说:“主子吩咐属下在那商品交换处扮作商人,将需要的物品神不知鬼不觉地运送过来,属下照做了,主子说要一些食物,还有上好的布匹……”
慕容余鄞一脚又是踢了过去,“你还和我说丝绸?你那布匹是从何拿来的。”
要不是他反应够快,早在第一次,陆卿言便彻底察觉了他的意图。
平汶老老实实地说:“属下是从宫里拿出来的。”
慕容余鄞还要再踢,平汶连忙躲开,“主子饶命,属下下次不敢了?”
慕容余鄞眯起了好看的桃花眼,“知道自己错哪了?”
平汶打了个哆嗦:“不该拿上好的布匹……与您……主子的村夫身份不匹配。”
慕容余鄞只恨自己怎么当初眼瞎找了个猪队友。
他冷冷道:“你算有点觉悟,还有,本宫让你拿点银子,你给我拿一两黄金……”
“用你的脑袋想想,山村之中的人有见过黄金长什么样?要不是我在你那把钱兑开,陆卿言一定会怀疑,你这个蠢货。”
平汶连忙跪下,趴着点头,“是……属下真的知错了。”他苦了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
他是杀手,只管杀人啊!他真的不知道这么多。
慕容余鄞深呼了一口气,“罢了,她现在已经知晓本宫欺骗了她,不过暂且还未发现本宫是谁,她在生本宫的气,快给我想个法子……”
接着,慕容余鄞又想起了平汶那些光辉事迹,他头疼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我自己来,你……现在,给我去水里找些死动物,将功赎罪。”
平汶立即诚惶诚恐地点头:“是,主子。”不过……他一个威名在外的杀手,此时却沦落到捡垃圾的地步,真是事过境迁。
慕容余鄞则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他眺望着夜色,慢慢恢复元气。
“宫里情况如何?”慕容余鄞并不是真的怪罪平汶,便谈起了正事。
水沟里有些臭,平汶边捏着鼻子边回答道:“宫里一切如常,江东王并无生出什么事端,不过自从殿下被……被关去了宗人府后,江东王似乎与右相走的有些近。”
“哼,”慕容余鄞冷笑一分,“那上官嫣儿不是要塞给本王吗?见本宫落难,他便立即倒戈相向,右相这见风使舵的本领可真让人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