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听懂了他大半的意思，轻声说：“你的意思是，用了这瓶药，很有可能会对小叶造成其他的副作用？”

慕容余鄞沉默着点头。

陆卿言唇瓣轻颤，又轻声问道：“有什么副作用？能用其他的药治好吗？”

宋芷看到慕容余鄞左右为难的模样，便解释道：“我家主子不是神，还望你不要为难。”

她的语气冷冷的。

“用与不用，取决于你。”她又补充道。

陆卿言的手紧紧握紧了瓶子，后半场才松开说：“我明白了，多谢宋姑娘。”

“另外提醒你，这毒物虽说毒性强，但是作用到人体的时间漫长，我不知你那位朋友的毒性已到何种程度，如若这毒雾的毒性抵御不了蛊毒，那你的朋友同样会因为体内足性失衡，而导致死亡。”

陆卿言点头说：“我明白了，多谢。”

她说最后再看了一眼慕容余鄞，深深的，远远的。

两人就那般在空中对视，明明只相隔几步距离，却比星河还要遥远。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最终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去，笑容中，带着太多的含义。

慕容余鄞在那一瞬间起身，宋芷脸色微变，低声喊道：“主子！”

慕容余鄞眼底已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声轻叹。

“吩咐平汶尽快准备动手，最近朝中的声音越来越偏向慕容余光，不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时日不多了。”他一手握住旁边的狮头，面容森冷的说道。

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杀意。

“宋芷明白。”

她刚欲走，又偏过头对慕容余鄞问：“主子，您忘了您当初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吗？”

慕容余鄞自然明白她所指是何事。

宋芷继续道：“当初，是您把我从雪地里救起，帮我报仇，后又创立这情报阁。”

“您和我们说，这情报阁的创立是为了给有需要的人，如今这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却早已被搅浑，而这也是我们能够发挥作用的时候，请您一定不要顾及儿女私情，忘了匡扶天下的大义。”宋芷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都说道。

慕容余鄞垂眸，声音带了几分严寒，“宋芷，你越矩了。”

宋芷深吸一口气，然后单膝跪下，作揖，“宋芷会自愿请罪，不过有些话，宋芷明知不可说却还得说，陆姑娘并非您的良人。”

“宋芷！”慕容余鄞冷了脸，厉声喝道：“不要以为我让你陪我演这场戏，你就可以对她肆意评判。”

宋芷抬起头，倨傲的下巴张扬着不服输的执拗劲，“请主子莫忘了，当初您是怎么从皇宫中逃出来的，要不是因为那个女子，您……”

“够了！”慕容余鄞俊美的脸上铺上一层怒气，深邃的眼底燃烧着火光，显然是愤怒至极。

“出去！”

宋芷身形一抖，最终不甘的转身离去：“宋芷先走了。”

她眼底闪过一阵杀意，十多年来的谋划，她不能让那个女人毁于一旦。

迅速朝山下的路走去，那路线，明明就是陆卿言下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