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传 !
柳若萱坐在水池台阶,纱裙如花绽放,轻裹玉足泡在水中,淡然自若,捧着香滑之水浇在肌肤,红唇轻启道:“人都有心中欲望,你跟随本宫时间不短了,不知你心中欲望是什么?”
吴钧依旧跪着,满是恭敬道:“我只愿永远陪伴公主身边,为公主鞍前马后,效生死之劳。”
她头也不回,淡声道:“你如此忠心,本宫自然欢喜,可是本宫又给不了太多,不如别人给你的多。”吴钧听的肩膀一颤,压抑着紧张道:“公主何出此言?我只要能在公主身边,便已心满意足了,根本不需要太多。”
她玉手拂着水珠道:“此话不假,若是想要的太多,伤人也害己”吴钧已然偷偷抬起头,目光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仙女道:“我能陪在仙女身边,我又何尝要的太多?”
她听了迟迟没有回答,却是轻唤一声道:“狗儿。”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如同轻烟似的飘了进来,看那黑影瘦瘦弱弱,在这烛光摇曳中,真是怪异极了。
看他的脸,才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还有未褪去的稚嫩,目光畏畏缩缩的,瞧在地上散乱的衣裙时,俩眼一亮,更是看去几分猥琐,正是傻狗儿。傻狗儿飘了进来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姐姐,狗儿来啦”
吴钧瞧的两眼发直,柳若萱道:“你回来了,只是狗儿还没长高吗?”傻狗儿嘿嘿笑道:“姐姐,狗儿永远都这样,是长不大的孩子!”
吴钧看那狗儿不住在心中女神的玉体,看来看去,大饱眼福,忍不住愤怒道:“瞎了你的狗眼,公主圣洁玉体,是你能够看的吗?”狗儿似装傻一般。
傻乎乎道:“你是谁啊,干嘛大呼小叫的?”吴钧气急,直想上去一剑杀了他,水波荡漾中,她似戏水一般,捧起水珠浇在自己诱人雪足,几瓣梅花沾在雪白肌肤,说不出的诱惑,惊艳,淡声细语道:“狗儿,去把姐姐的绣鞋拿来。”傻狗儿欢欢喜喜道:“好咧!”
一蹦一跳的拿起她床下白鞋,欢天喜地顺着台阶走下水池,放到她身边,俩眼直勾勾的瞧着仙女玉体。
只见层层水雾缭绕,热气飘飘,水池内是一名绝色少女,乌黑如瀑的秀发,几分湿润的留恋在浑圆香肩,与那雪颈肌肤相映,充满了诱惑,更不说那一袭白衣胜雪内,惹人喷血的仙子玉体,散发着迎面扑来的幽幽兰香。
水中极致诱惑的雪白玉足,在层层水气中半遮半露,香艳无比,一层层水气吹送中,傻狗儿眼里只有她那玉足,瞧着瞧着,已是口水直流,毫不知觉的挂在嘴边,一滴一滴往下掉。
她雪白纱裙裹着美人玉足,纱裙如花绽放,就如最美的莲花,绽放在水面,夺去了一切之美,尽为她一人所有。香滑水波飘动中,同样倒映着这个白衣胜雪的仙子,水中倒影里。
只见她及腰长发,轻落香肩胸前,乌黑秀发落下来时,极其诱惑的贴在胸前,但见她白衣胜雪下,长长秀发落在两团浑圆饱满的双峰,虽是雪衣轻裹。
但那衣内若隐若现的傲人高耸,浑圆饱满的曲线,却是遮挡不住,直令傻狗儿看的是口水狂流,再也挪不开眼,呆楞楞道:“姐姐那里真的好美,好大”
吴钧听的冒火三丈,又恨不能亲眼目睹,只急的是咬牙切齿,羡慕死了那大饱眼福的狗儿,恨不得两人对换,她美眸看来,清晰看到狗儿流着口水,憨态毕露的模样,她却是一张仙女容颜,高贵圣洁到了极点,狗儿看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全是空白,噗通一声跌入水里,溅起水花无数
吴钧大怒又不敢过来,直气的破口怒骂,狗儿掉入水里之时,想起这是仙女沐浴用的水池,幸福的快要死去,从水里钻出头时。
却见水池边已无仙女身影,柳若萱此时此刻,圣洁无比的立在黄纱之外,美眸瞧着摇曳不定的烛火,蜡烛火苗吞吐不定,烛火倒映出一道虚若蛛丝的淡影
那淡淡影子,比之刚才轻烟般飘进来的傻狗儿,更像鬼魅一些,便在烛火一晃一晃中,墙上诡异般的飘下一个人来,吴钧猛然按住铁剑道:“何人胆敢闯入公主寝宫?”
柳若萱轻抬玉手,白衣纱袖裹着美丽玉手,美人指尖轻弹之间,深宫之内,数十盏蜡烛同时明亮了起来。
那鬼魅影子被烛火也照的更明亮了一些,满是一身妖异黑气,死气沉沉,吴钧按捺不住,已是抽出铁剑纵身扑上,剑势大为惊人,铁剑厉啸一声,势不可挡的当头劈下,眼看那鬼影被剑劈了个正着,吴钧却是心里一颤,一剑劈下,鬼影原地化为一道轻影,转眼之间从他背后探来两只黑气腾腾的鬼爪,吴钧毕竟是使剑的高手,电光火石之间,身躯一弯,横剑反扫过去,鬼影被剑拦腰斩断!
容不得吴钧喘口气,拦腰斩断的鬼影子,一阵轻烟也似飘了过来,任凭剑劈猛砍,就是丝毫不惧,避让之时,一个不及,就被鬼爪挠了一下,被鬼爪挠到的衣衫,转眼化为腐朽,细粉一样飘了一地,骇的吴钧急往后退,轻烟如影随形,不紧不慢的逼了上来。
一个四处躲避,一个到处追击,虽是剑劈猛砍,也是无济于事,他正焦急时候,傻狗儿在后边取笑道:“笨也笨死了!”吴钧大怒,破口骂道:“狗东西,有本事你自己来上!”
傻狗儿轻飘飘道:“我上就我上。”说着手指一挥,十几道细若蛛丝的线,嗤嗤缠住鬼影,十几道丝线蟒蛇缠绕一样。
哗哗转着圈儿,转眼就把黑气腾腾的鬼影包裹的粽子也似,鬼影陷在其中胡乱挣扎,黑气狂冒,体形也是急剧缩小,傻狗儿得意洋洋道:“如何?”吴钧俩眼睁大,眼看那黑影在蛛丝缠绕中,黑气狂漏。
不过片刻便轰然倒地,黑烟飘去,魂飞魄散傻狗儿得意无比的收回丝线道:“对付鬼魅之物,你还差的远哩!”吴钧羞愧交加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在这胡言乱语?”傻狗儿哼道:“说出来吓死你!”
吴钧满脸涨红,柳若萱淡然道:“狗儿已经四百岁了,你不如他,也是情理之中。”吴钧脸色大变道:“什么怪物,能活四百岁?”傻狗儿哼了一声道:“龙城之奴!”吴钧猛的吞吞口水,一句话也没敢再说。
柳若萱美丽入坐,玉手倒了杯茶慢慢品着,吴钧心里却是大浪翻飞,久久不能平静。六百多年前历月王朝的先民,与妖族大战之时,妖魔鬼怪处处滋生,作恶多端,大乱之下,又无人能管,以至于猖狂甚久。
直到妖族败退,神人在龙城铸就无间地狱,遍收世间作恶妖魔,在无间地狱中,终年不见天日,地处阴暗潮湿之地,里面尽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各种恶魔丛生,每日深夜便要经受各种残毒至极的酷刑,饿刑,饥饿来临时,让地狱中的妖魔自相残杀,吞食血肉。
以至于到了晚上之时,关押恶魔的无间地狱,常常能听到地底深处,传来的妖魔惨嚎之声,听来撕心裂肺,几成一片鬼地,妖界中人闻名丧胆。
无间地狱大押妖魔时,也关押十恶不赦的人,他们阴险狡诈,手底下做的恶事,莫不是罪孽滔天,个个都有通天本领,又被历代圣女抓获,关入无间地狱,与妖魔关押在一起,永久不见天日。
既有通天本领,自有其欣赏者,受不了无间地狱之苦,苦苦哀求脱逃地狱者,比比皆是,可被龙城选为奴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一旦成为龙城之奴,不止立下禁咒毒誓,生死便不由己,命便掌握在龙城手中,惹龙城一个不开心,龙奴便生不如死,转眼之间就能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永无投胎转世之能。
柳若萱品着茶,一语不发,大殿烛火摇曳中,一道人影倒铺进来,看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团黑气之中,姿态潇洒的步步走来。
但听哗啦一声,一把折扇打开,黑气散去,露出里面身着桃红衣衫,脸戴妖异面具的男子,正是梅先生。梅先生先是吟吟一笑,毫不见外道:“都在啊?”吴钧怒道:“大胆狂徒,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梅先生白皙指尖把玩着折扇道:“知道,这里不就是公主殿下的香闺嘛。”说着满脸陶醉的闻了闻,销魂道:“嗯果然好香”又瞧了瞧狗儿道:“这便是龙城的奴吗?也不过如此。”傻狗儿嘿嘿一笑道:“是啊。”
梅先生又看到柳若萱,连连摇头,满是怜惜道:“真是一个天仙玉女,只可惜,我来是专为取殿下性命的。”柳若萱美丽起身道:“那便请吧。”
梅先生目中一笑,张开手指把那折扇一点一点的打开,忽而哗啦一声收起折扇,转眼之间消失在了原地,狗儿嗤的一声也跟着化成轻烟,吴钧额头汗水直流,柳若萱淡然自若,拿起杯子轻轻巧巧的一泼,杯中之水登时成了锋利水箭,在空气之中仿佛射到了什么东西,砰的一声激散开来。
她眉轻蹙,身前空气之中,生生探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手上刺画着盛放的蔷薇,鲜艳又美,朝她胸前抓来,却不料美人轻描淡写的一弹杯子,小小杯子凌厉成风,径直往白手弹去,白手急往后缩,口中兀自赞叹不已道:“真美”
听他语气之中颇有遗憾,甚是猥琐,后退之时,柳若萱轻抬玉手一挑,姿态美妙,而水池之中翻了锅一样,四张龙嘴喷吐的水泉,成了四道锋利水箭,缠绕着冲那白手卷了过去,白手嗤的一声消失不见,语气缥缈道:“看来我真是太小看你这个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