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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父母的消息固然能让昂胥子昂惊喜,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胥子昂没说什么,但罗皓阳依旧能看出他的不对劲。可能也是不想让罗皓阳难做,胥子昂主动提议,要带他去周围看看。
胥家作为胥家村的东家,土地毫无疑问也是最为富饶的一块,占地面积也最大。不过由于胥家如今只剩下祖孙三口,良田却是无人耕种,胥爷爷也只是随意的选了几块作为家用。
“南山都是我家的土地,这几年为了给爷爷看病,我家大部分家产都已经变卖了。不过只有胥家村的祖宅和土地,还留在手里。按照我爷爷的说法,这些都是胥家最后的根基,不是到了传承断绝的时候,坚决不能动。”
越过一片地埂,胥子昂站在小路上,指着那远处的一大片空地。眼前的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坡,山坡下土地肥沃,一条小溪顺着田垄间流过,却是颇有意境。
“南山现在大部分都空着,爷爷只在山脚开了几块地,种了些好打理的菜和稻米。一会儿我们还可以去山上摘些果子,山上蛮多野果,也一直都没人去采摘。”
就算是胥家村如今名存实亡,但村民们还是下意识的保留了对东家的敬意,南山一直都没人踏足。打量了下四周,罗皓阳却是在山脚下发现了一个人影。
“诶,子昂,那个不是你家的地方吗?”
胥子昂顺着罗皓阳的手指望去,眯了眯眼,嘴角却是忍不住勾了起来。
“走,我们去打声招呼。”
顺着田埂一路跳了过去,那人影也渐渐清晰。是一个和罗皓阳、胥子昂差不多大的青年,带这个草帽光着膀子,正蹲下身子用小铲子在地里忙活着什么,看着身材罗皓阳却有些眼熟。
“嘿,子昂,那人我以前见过么,为什么看身材有些眼熟?”
还没到跟前,罗皓阳就拉住了胥子昂,小声问道。胥子昂转过身,有些不解地看了罗皓阳一眼。
“你肯定见过啊,我们篮球队的李宏,你忘了么?就是我们那个小前锋……”
“我哪知道什么小前锋,不过你说李宏我倒是想起来了……”
罗皓阳挠了挠头,却是想起了这个人名。胥子昂经常和他提到,篮球队的副队长李宏,胥子昂的资深小弟,没想到居然是胥家村的人。
就说身材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不过明显地黑了不少,差点没认出来。
看着罗皓阳望向李宏的目光,胥子昂有些吃味,搂着罗皓阳的脖子在他耳畔说道:
“这么认真,在看什么呢?”
“以前还没发现,你们这个小前锋身材不错,那人鱼线简直……”
罗皓阳下意识的回答道,不过还没等他话说完,胥子昂抱着他脖子的手狠狠一勒,把他后面的话打了回去。
“怎么,我身材还不够你看么,嗯?”
今天的胥子昂穿着一件t恤,听了罗皓阳的话,便似笑非笑地将t恤脱下搭在肩膀上,露出那完美的腰腹。罗皓阳深深地倒吸一口气,嘴里嘟囔着:
“子昂你这是在□□,信不信我在地里就把你办了!”
“不信,要办也是我办了你!”
说话间,两人却是离那块地越来越近了,原本蹲在田里的李宏也注意到靠近的两人,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子昂,你也回来了,胥老爷他没事吧。”
“没事,让你多费心了,李宏。我奶奶和我说了,前几天还是靠你,把我爷爷背到医院去的。”
胥子昂笑着跑到李宏身边,和他碰了碰拳。李宏一咧嘴,牙齿在连日里被暴晒得有些黝黑的肌肤下显得更白了。
“说什么帮不帮忙的,好哥们么,有空就得帮一把,我爷爷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毕竟胥老爷身体不好,胥夫人又太过文弱,我要是不帮忙,你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子。”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胥子昂便和李宏道别。
“晚上一起去村头打球,我回头让奶奶做点你最爱吃的椰奶酥,打完球一起吃点甜点!”
李宏脸上期待之色显而易见,向下敲了下胥子昂的拳头。
“那我可就等着胥夫人的手艺了,这边就交给我吧,晚上见!”
带着罗皓阳向南山的方向走去,胥子昂脸上还挂着笑,声音中有些感叹。
“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李宏是第一个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也是他,教会了我打篮球,才渐渐和村里的孩子们熟络起来。”
“小孩子的世界往往很残酷,尤其是当家长总耳提面命地和你说一个人的不好,在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子里,孤立总是如影随形。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几乎没人愿意和我玩,我也只能窝在家里和爷爷看书、练字。李宏是管家山伯的孙子,也只有他会在山伯的鼓动下和我一起玩。村子里又没什么娱乐设施,拽上我之后的李宏同样地受到其他孩子们的排斥,我们两个也只能在村口那个破篮球场打打篮球。”
“不过后来,我和他篮球的技术越来越好,再加上同龄的孩子们渐渐长大,都喜欢上了篮球这种运动,我才渐渐融入到他们之间。有时我甚至觉得,如果没有篮球这个运动,我说不定会是一个木讷、呆板的人,长成一个彻彻底底的书呆子。”
“不会的,无论环境如何,你依旧是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的性格和与生俱来的魅力,注定了无论在哪,你都能很快地融入其中。”
罗皓阳感慨一声,却是对胥子昂小时候的生活不知该作何评价。胥子昂却突然转过头,望向罗皓阳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情。
“其实我并没有遗憾,虽然和其他人的童年对比而言,或许有所缺陷,但不失为一种精彩。若是说唯一会抱憾的,大概是没有遇到你。”
胥子昂的情话突如其来,却让罗皓阳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他上前两步,握住了胥子昂没有拿东西的左手,十指交错。
“我也是,只恨相逢甚晚……”
两人走过胥家田边的时候,罗皓阳突发奇想,想要摘点蔬果回去吃。胥子昂本想打消他的念头,毕竟在他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罗皓阳怎么可能会摘蔬果,别到时候把地里弄得一团糟。
不过让胥子昂惊讶的是,甩掉衬衣摘蔬果的罗皓阳技术甚至比他还要熟练。可能是感受到了胥子昂的疑惑,罗皓阳抬起头,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吐槽道:
“我是没收过地,但我收过药材啊。别忘了我可是罗家的人,再怎么说也下过药田的。”
胥子昂这才了然,摘够了今天的伙食,罗皓阳又提议多摘一些给胥家两位老人备用。两个人饶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摘好了果蔬。罗皓阳揉了揉胳膊,一下子倒在堆在田垄上的麦堆里,只觉得明天早上估计别想抬起肩膀了。
胥子昂坐在他身边,手把着罗皓阳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两下。罗皓阳倒抽一口气,一股酸爽感瞬间遍布全身。
“疼疼疼疼疼……子昂你轻点。”
“疼才有效果,别以为就你会推拿。”
胥子昂笑了笑,却是双手一错,用力在罗皓阳肩膀上点了三下。罗皓阳痛得叫了起来,然而疼痛感过后,却是舒服了很多。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推拿?”
罗皓阳动了动肩膀,有些惊讶的望着胥子昂。胥子昂倒在罗皓阳身边,侧着身抱住他。
“家里有这方面的书,奶奶还有风湿的毛病,就顺手学了学。怎么样,你老攻我多才多艺吧?”
“去死,谁是谁老公还不一定呢!”
罗皓阳脸上一红,却是推开了胥子昂的手。胥子昂撑起身,压在了罗皓阳身上,身上不是很明显的汗味在稻香的酝酿下,却是如此动人。胥子昂刚好在向光的方向,罗皓阳眯起眼睛望着他。早在干活之前,胥子昂就已经脱掉了t恤扔到一边,日暮迟迟的夕阳照在经过一天暴晒的皮肤上,却显出诱人的蜜桃红,再带上完美比例的身材和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我说的是‘老攻’,怎么,毕竟都是我上你啊……”
为了方便干活,两人穿着的都是宽松的运动裤,胥子昂甚至没有穿内裤打底。随着胥子昂的话,罗皓阳明显能感觉到,在他身上那灼热的轮廓,还有胥子昂那炙热的鼻息。
“我□□个到处发情的家伙,你不说要和李宏打篮球么,赶紧走!”
“先来一发也不迟,天色还不算晚,嗯……?”
胥子昂一挺腰,嘴角却凑到了罗皓阳面前。罗皓阳食中二指点上了胥子昂的嘴唇,有些无语。
“没套没油怎么做,你告诉告诉我!”
“你愿意就行了,老夫老夫了还要什么套套,另外咱们两个这么合拍,没润滑剂也么问题了。”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