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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检查过后，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只能跟着医生来到他的办公室。

“她这个病，具体怎么样，我要跟国外的专家商量一下，说严重不严重，说轻微吧，也不可能，就是弱智了，在心理思与智力上，有可能还是个孩子，具体几岁智力，还要进一步，这个病有的十几天，有的十几年，甚至有的一辈子无法恢复正常，但它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长大的。”

我从医生病房出来，思虑了半天没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大脑神经受损，现在智力退化，我看着她跟大人没有什么区别，张琪琪难道小时候就是个小大人了吗？

康贾来看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的沉重，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我死里逃生，依他往常的性子，一定会惊叫，或者数落我一顿，但他都没有。

“兄弟，你怎么了？”我自己手臂上的伤，缝了八针，没有让医生打麻醉，就是想体会那种疼，张琪琪只有睡着的样子，让我熟悉到不行，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

“你这是装死啊？”他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你这是诅咒我死，来送葬的样子吧，不告诉你，是有不告诉你的理由，一直是你在我跟琪琪中间摇摆，你是我们两个人的线，苦了你了，康贾。”

他拉凳子坐在我的面前不远，用力的搓了搓头发，“龙哥死了。”

我整个人惊讶的坐起来，心里咯噔一声，木纳的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你们出事的那天，是刘燕燕说，她没有新郎，缺一个新郎。”

他说的哽咽，而我抓紧裤脚，他这么哀怨，是我接间的还死龙子豪了吗？

“你在怪我？”

我的眼泪也留下来，记忆在那晚，那个包厢，我们喝的醉醺醺还说要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怪你干嘛，这一切都是命，因为他如果不去，死的就是刘燕燕，咸丽故意让人追杀他，就是引来他，去杀他的女人，黑道上的那点事儿不就那样。”

“是那样吗？”我不知道，但总觉得如果当初不为了走捷径，就不会害死龙子豪，张琪琪也不会变成弱智，这些难道都是对我的惩罚吗？

“后天，他的葬礼，你要去吗？”

我要去吗，按道理来说是应该去送一程，人生若如初见那般，他就是我的妹夫。

“我去吧！”

他点点头，看了眼我，又喵了眼床上的琪琪，“你们这样算是雨过天晴，至少人还在，对不对？”

瞧见他神情，也许他说的很对，弱智了也不见得就是不幸，我也不必这么悲伤千秋，大不了我随时带着她，分分钟教育她，让她快点成熟起来。

龙子豪的葬礼，可谓是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我只能出来一阵子，早早的进去了，不知道咸丽这个女人是用什么身份站在家属的位子上回礼，龙子豪的亲信难道不知道，他们大佬的女人是谁吗？

遗照是一身西装，笑的很阳光，头上还有一缕头发，这是他刚开始认识刘燕燕的时候，那个青葱岁月不知愁的年岁，给他鞠躬，“兄弟，真没有想到，被你打之后竟是永别。”

他才24岁，多么年轻的数字，站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压抑，走到家属面前回礼，我看见了龙定坤，半头白发，脸上还有刀疤，这个人就是因为爱，而伤害琪琪，逼死岳母的男人吗，遥望半生他后悔吗？

“谢谢你能来！”

咸丽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忧伤，难道她们这一行就是特别的冷血吗？

“我怎么觉得你站错了位子？”

龙定坤忽然抖了抖手上的拐杖，看着帮派这么多人，“节哀！”

可能是我多嘴了，这些人，这些事，龙子豪开始便从龙子豪结束。

遇上被拦在门口的刘燕燕，想必她才是最惨的吧，母亲锒铛入狱，而她这回真成了未婚妈妈。

“他死了，被我作死了。”

我扭头看着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人活着往前看，没有母亲的撑腰，往后的日子就要靠自己了，你是一个妈妈，你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就像你妈妈一样，给你一个安身之处，虽然她用错了方式。”

“你不恨我吗？”

两人在外面的长廊上走着，今天的天气好，但是风也挺大的，搓了搓冻僵了的手，“没有爱，又怎么会有恨呢，至少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一家三口？”

我点点头，迎着太阳，“一家三口，也许我的孩子会是哥哥。”

她深深的叹气，“她真幸福。”

我看着她脸上的羡慕，“她的幸福是她争取来的，我要回去了，把她丢在医院我不放心。”

刘奇故意杀人罪，跟蓄意谋杀罪，盗窃挪用公款罪，侵犯少女罪，数罪并罚，判刑23年。

刘思语，蓄意谋杀罪名成立，侵吞他人财产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刑20年。

李俊生，张益民，两人罪名稍微轻一点，但是也判刑7年，跟五年，一切仿佛是尘埃落定，公司在我的走一步学一步的状态下，也步入正轨。

好不容易的等来的假期，本来是想带着张琪琪一起回老家玩几天，过年的时候，银春路的案子刚好完工，我又走不开，只好让爸妈先回去，等这边忙完，我就带着琪琪回去，奈何她昨晚耍起性子，要在雪地里跳舞，还不让我管，现在华丽丽的感冒了。

“你就是不听我话，难受了吧？”

水汪汪的眼睛正在冒着水雾，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的，“我长胖了，不高兴。”

长胖了，确实脸上有点肉了，妈妈在这里，天天给她变着方法做好吃的，也没有胖多少，我就喜欢这样摸着粉嫩粉嫩的，哪怕她心里住着的是个女孩。

“长胖了好啊，让我摸摸。”

“才不要，长胖了就不漂亮了，就没有人喜欢我了。”

她直接拍掉我的手。

“我喜欢你就行了啊！”

她吸了吸鼻子，一脸都不服气，“你根本不喜欢我，你都不碰我了，现在还让我自己洗澡。”

大小姐这种控诉，我也是挺亏得，放着这么好的肉，不能吃，只能看，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住，再者她又不通人事，能看能摸，但是又不能太过分，“谁告诉你，不帮你洗澡就是不喜欢你啊？”

“馨儿说的啊！”

这个死馨儿，张琪琪于我就像是仙女赐的桃子，能瞧，不能吃，又像鱼引诱猫，骨头考验狗一样，可是我还得陪着笑，提醒自己，老哥稳住，简直惨无人道啊！

“她都说了什么啊？”

我不就是不帮她洗澡吗，认命的帮她洗个热水澡，降降温，不能吃药，只能降温，小腹隆起，哪里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好神奇啊！

抱着她进浴室，放进浴缸里，我在一边放水，她给我玩水战，浇的我全湿了，无奈的叹气，“琪琪，能乖一点吗？”

她捂嘴笑，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这几个动作有多大的杀伤力，一个张嘴，一个眼神，一个抬手，简直无法形容。

“馨儿说，你是我老公。”

废话，还用她来说，一天灌输了好几次。

“这个我不是天天跟你说吗？”

“她说夫妻间有义务的。”

恩，她该不会带坏我老婆吧！

“义务就是你乖乖的生宝宝，然后快快长大，别让我等你很久，我怕自己会累的，琪琪。”

我还是可耻的忍不住亲吻她的嘴角，甚至想让她张嘴，还想更进一步，奈何理智一直在拉扯自己。

“不是这样的，她说你的身上有个倒三角的黝黑森林，让我找到黝黑森林，因为里面住了一个怪物，我要把怪物照顾好，这样你才会舒服些，是不是那怪物经常欺负你，所以你就不愿意帮我洗澡了？”

她紧皱的眉头，自然卷的头发，我的心肝，噗通噗通跳，“路馨，以后我的女人儿子一定要远离你。”

就在我骂人的瞬间，她还真的找到了黑森林，手正放在怪物上，我扶着浴缸，咬着牙，“方家毅不可以，她的心智是个孩子，你会吓到她的。”

“喔……”

我的理智被她弄的全部崩溃，“三个半月，能做了吧？”

做吧，注意分寸就成了，不是吗？

被她亲的怪物迅速生长，而她也傻呆的看着，我干脆不管不顾了，扶着她，“别怕，有我在。”

一个挺身，挤进去，所以的心不安都被安抚了，啪嗒啪嗒的跳，“可以开动了吗？”

我抓住她的手臂，“嗯！”

声音不同，清脆了许多，抓住她的手臂，挥动起来，完事之后，两人都躺在浴室里，我给她洗头发，无比深情，又是多少的无奈，我是多么怀念那个把我折磨到死去活来的琪琪，又爱上了这个单纯让我拿她没有办法，内心是朵百合，可外表又是朵热情的玫瑰，如果世间有五千朵一样的玫瑰，我挚爱这一朵，“琪琪，我爱你。”

“傻瓜！”

仰着头她说我是傻瓜，我的心脏某一处忽然不知道怎么跳动了。

“琪琪？”

“你的爱，这么懦弱吗，要是我，你要是个傻瓜，我也要诱惑你，因为你不管几岁，都是我的人。”

我掰正她的身子，四目相对，眼泪冷不丁的就眼泪掉落下来，她知道我这一个月的煎熬吗，她知道我已经相思成疾了吗？

“你哭什么，老公，我们不继续爱一场吗？”

我低头死劲咬她的脖子，脸颊，手臂，要把这个妖精拆吞入腹，“老公，我爱你，爱你。”

我吻的深情，她的画风突变，直接站起来，抡着拳头就打我，“方家毅，我死了就算了，你为什么要跳，你知不知道，你还有父母？”

“当时没有想，本能而已！”

面对她的暴打，突然又掉眼泪，“琪琪，再经历一次，我也不后悔。”

“方家毅，我果然是捡到宝了！”

那可不是，我们终于是拨开乌云见晴天，咬住她的耳垂，滴滴的说道：“那就再做一次吧？”

她轻哼一声：“奉陪到底！”

――本文完――

作者：绯承天下2017-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