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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尚宛清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想着萧沐浔的无情冷血,想着自己的颠沛流离,明明本应该是王府的王妃却成了马奴,这一切都是萧沐浔所赐。
但是今日和萧沐浔比试的时候尚宛清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尚宛清想要报仇还要另寻办法。
在恍恍惚惚中迷迷蒙蒙的睡去,天还未亮,尚宛清便被人给拽了起来。
“阿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王爷已经在府外等着你了,再晚上朝就是迟到了。”左洋掀开尚宛清的被子,却发现他睡觉竟然不脱衣服的。
尚宛清揉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睁开,看见左洋站在自己的床前。尚宛清突然想起,昨日管家吩咐过说萧沐浔寅时便要去上朝的。
尚宛清暗骂了句可恶,他上朝就去上呗非要自己和他一起受罪。
“阿七,你在不起可真要晚了。”左洋脸色有些着急。
尚宛清猛的坐起来瞪了一眼左洋,随即简单梳洗了一番,这才出了府门。
萧沐浔靠在马车上环着双臂,看着走出来的人那双锐利的双眸中带着一些愠怒:“你就是这么做事的?”萧沐浔在外面足足等了她半盏茶的功夫。
尚宛清却道:“王爷还有功夫训斥我那就说明还不晚。”
萧沐浔气结,自从遇见她的第一天她便拒绝他,现在又顶撞他。萧沐浔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
“你是真的不怕死呢?还是你想挑战本王的极限?”萧沐浔的声音已有一些阴冷寒咧。
“明明就是王爷你的不是,我好端端的良民被你抓来当马奴。是你,你的心中难道不会憋着气吗?”尚宛清跳上马车,根本不惧萧沐浔投来的那阴冷目光。
左洋闻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烈,忙上前劝解:“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萧沐浔深邃的目光看了看尚宛清,他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这若换成了别人如此说,他早已让手下拿下问罪了。
萧沐浔上了马车,一路上左洋都能感觉到萧沐浔身上散发出的阴寒,而尚宛清的心情似是格外的好,她悠悠然的架着马车还唱起了歌:“我再也不愿听你要求,我受够了你那些自私要求……”
左洋满脸黑线的听着尚宛清唱的歌,偷偷的打量着萧沐浔的表情,却见萧沐浔的阴郁的脸色有些骇人,左洋正欲制止尚宛清的歌声,却听萧沐浔阴冷的声音道:“让她唱。”
尚宛清听着身后的声音扬唇一笑,歌声唱的更大声了一些。
马车在承乾门前停下,萧沐浔下了马车便进了宫门,左洋简单的交待了尚宛清让她在此等着,随即跟了上去。
尚宛清窝在马车里,卷起帘子,清晨的风有些微凉,吹的人很是舒服,昨夜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尚宛清在等萧沐浔的功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萧沐浔下朝回来,天色已经大亮,萧沐浔出来的晚,别的王公大臣的马车相继离去,承乾门前只剩下萧沐浔的马车。
萧沐浔走过去看见窝在马车里睡觉的尚宛清一阵错愕,左洋更是惊憾,这个马奴胆大就罢了,竟然……
“左洋,你来驾车。”萧沐浔说着便坐了进去,放下帘子,而尚宛清还没醒来。
萧沐浔坐在对面仔细的打量着尚宛清,他比起别的男人多了一些秀气却又不似那些白面书生一般文弱,反之骨子里透着一股豪迈。
还有她的言行举止无所畏惧,不像府中上下的人对他是三分敬意,七分惧。或许正是如此,才让他对她格外的注意甚至放任她的挑衅。
萧沐浔想这个人是特别的存在,最起码在他二十二年的岁月中是。所以他才将她留了下来,用了卑鄙的手段。
尚宛清在摇摇晃晃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逸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尚宛清有些恍惚,因为她梦见了自己在X战队里的生活,可是睁开眼她却想起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
尚宛清的眼底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光亮如初,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
“你不应该向本王解释一下吗?”萧沐浔问她。
尚宛清坐直了身子,说来奇怪她在马车里睡着了他竟然没有叫醒她?尚宛清猜测这萧沐浔定是想用别的办法整她。
“我就是昨夜没睡好,所以偷了懒。”尚宛清实话实说。
萧沐浔轻嗯一声却道:“下不为例。”
尚宛清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这马车摇摇晃晃的,而车内又如此舒适,尚宛清忍不住又想瞌睡了。
看着尚宛清又闭上了眼睛,萧沐浔的脸上黑的难看。其实尚宛清并没有睡过去,她闭着眼就是想看看萧沐浔能忍到何种程度,这样才能让她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只是萧沐浔依旧没有叫醒她,也没有给她什么惩罚,尚宛清平安无事的回到王府。
除了给萧沐浔驾车,其它的时间尚宛清便用来打探情报。大婚之日被烧成灰的洞房已经重新开始修葺,尚宛清路过那里听到工匠师傅们小声的议论着那件事情。
其实他们的议论更多的是为尚宛清感到不平,比起大婚之日那些官员的污蔑,尚宛清更感激这些工匠们对她遭遇的同情。
而府中,另一个传言也不胫而走,是关于阮月浓的。
“听说这位阮姑娘王爷并不打算给她任何的地位名分。”小婢们低声说着。
“无名无分,这是要受多大的委屈的啊?”另一人道。
“可是咱们王爷娶了八个王妃,而这八个王妃全死了。所以依我看王爷其实是很喜欢这个阮姑娘的。”另一个小婢很有见解的说道。
“对啊,肯定是这样的。”
……
尚宛清听着府中婢女的议论,心中五味陈杂。明眼人都能猜到萧沐浔不给阮月浓名分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前面死的那七个呢?她们真的意外亡故的吗?尚宛清不知道,但尚宛清知道自己!
想起那个刺客最后说出的长离二字,如果这一切都是萧沐浔谋划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阮月浓吗?
尚宛清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眼下她还杀不了萧沐浔,但是以泄自己心中的怨气她总要找点事做。
那就不如让王府鸡犬不宁好了?尚宛清这么想着,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一日,尚宛清和府中的小斯喝酒聊天,当小斯问及尚宛清的身世时,尚宛清夸大其词:“其实不瞒兄弟,我其实就是一个祸星。因为克死了村里百十号人才会被赶了出来。所有遇到我的人都会倒霉。”
尚宛清假装醉醺醺的样子,而那个与他喝酒的小斯却吓得酒杯啪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逃也似得离去,尚宛清看着他从荒而逃的模样还故意加了把火用飞珠将他摔倒在地。
经过这个小斯的嘴,尚宛清的祸星被传的更加可怖了一些,而尚宛清亦是没有闲着,但凡遇见她的人不论年纪总要受点伤挂点彩。
而阮月浓也是不例外,这日阮月浓在府中花园中赏花,与尚宛清不期而遇。阮月浓身旁的侍女香黛拉了拉阮月浓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姑娘,听说这个马奴是个祸星,谁遇上谁倒霉,我们还是避着她走吧。”
阮月浓却是不信:“是吗?我就不信了。”阮月浓趾高气昂的朝着尚宛清走去。
尚宛清看着她走了过来,不知道她如此盛气凌人可是借了萧沐浔的威风?尚宛清不屑的微微一笑,手中的珠子落在青石街上。
“你就是王爷的马奴?”阮月浓挑着眉居高临下的问她。
尚宛清撇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姑娘有何指教?”
阮月浓发觉这个马奴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恭,因此有些怒气:“你一个卑贱的奴才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
尚宛清侧头,水灵的双眸中带着一些讥讽的笑意:“那不知姑娘是以什么身份来训斥我的?王府的客人?还是王爷的情人?”
“你……”阮月浓大怒扬手就欲打尚宛清,尚宛清侧身躲过,而阮月浓的脚下正踩上尚宛清方才丢的的珠子,一个趔趄阮月浓狠狠的摔倒在了青石路上。
尚宛清蹲下笑吟吟的看着阮月浓:“姑娘走路可要当心一些,若是摔坏了,想来王爷会心疼的。哦,对了,姑娘以后见着我还是躲远点吧,我已经克死了百十号人,没准下一个就是姑娘你呢?”
尚宛清捡起地上的珠子收入怀中,然后甚是得意的潇然离去。一旁的香黛早吓得浑身颤抖,良久才反应过来忙过去扶阮月浓:“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阮月浓自幼学医,自是知道她方才这一摔将自己的右手给摔折了,这个可恶的马奴,阮月浓忍着手臂的痛楚,额上的冷汗丝丝的冒着。
香黛去扶她却又触到她受伤的右臂,阮月浓呻吟着怒骂着她:“混账,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去请王爷。”
香黛吓得哆嗦了一下,哦了一声忙一路小跑着去了书房。
阮月浓扶着右手吃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愤恨之色那么明显,她一定要将这个祸星赶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