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欲 !
他恶质地将玉佩高高举着,看眼前身高还不到他肩膀的小女人仰着小脸,盯着那枚玉石一副急切又隐忍的样子,不禁更加玩心大起。
“想要么?”他的嗓音仍是低沉清雅,如倾泻的山泉,似跳走的珠玉,却暗暗透出蛊惑的邪魅味道。对上他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再听他惑人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凤幽夜有些痴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真是你的”男人的笑容隐去,又换上了淡漠的神色,复而问道“有什么可以证明么?”证明一个“侍婢”口口声声说一块价值连城的血玉是自己的东西,这要如何才能证明?
凤幽夜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如果面对的是别人,她可能还有斡旋的余地,但却偏偏是他“怎么,证明不了?”
赤宁城主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缠绕着指间的挂绳,银衣银发,俊美风流,然而他说的话却不可思议的邪肆“那便脱衣服吧。”
看着女人瞬间涨得更加嫣红的一张粉嫩小脸,男人的心情愈发愉快起来“你不肯脱,又如何证明,这玉佩是你的呢?”
这脱衣服跟证明玉佩是她的有什么必然联系么?!凤幽夜学过的东西很多,却从来没人教过她要如何应对男人的“调戏”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她夫君的时候她咽了口唾沫,眼睛不敢看他太过美丽的脸孔,只一味盯着男人手里的那枚东西。
等了许久也不见女人有任何举动,银发男子有些讪讪地将高举的那只手收了回来,玉石的幽光转瞬隐没于他的掌心“看不出你还挺笨。”
“什么?”她怀疑自己又有了幻听。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这石头,应该是昨夜侍寝的人留下的,可你方才却说那人不是你。”男人不理会她诧异的反问,只轻描淡写地指出了她的谎言。
“是我撒了谎,昨夜确实是我。”凤幽夜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被人逼迫得“俯首认罪”的一天。男人看了她一眼“是你什么?”
“是我”如果只是点头承认,就可以将东西拿回来的话,她似乎也没有多大损失。凤幽夜咬着唇瓣好一会儿,才将那两个字轻吐出口“侍寝。”
“也就是说,那个被我‘玩弄’了一整夜的女子就是你了?”不等涨红脸的女子说什么,男人又淡淡一笑“那么被褥上的落红,定然也是你的了。”
脸儿瞬间烫到像是发了最严重的高烧,凤幽夜忍不住瞪了这恶质的男人一眼,发觉白日里的他,其实同夜里醉酒的那个邪魅男子根本没什么两样。
“这是我爹娘的遗物,还请主人将它,赐还予奴婢。”中州公主长到这么大,还从不曾如此纡尊降贵地跟人说过话。称谓从“公子”变成了“主人”自己也从“我”
变成了“奴婢”可是演戏演全套,不管眼前这赤宁城主到底是不是有意戏耍于她,她都只能舍命相陪了。
“这石头分量倒是不轻”血玉的幽光再次闪现,那枚与她朝夕相伴将近二十年的玉石,静静地躺在男人洁白的手心里“要将它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继续把玩着指间的玉石,道骨仙风的赤宁城主依旧优雅无边“只是你如此反复不定,又要我如何相信于你呢‘晴儿’?”这男人抓住了她的“痛脚”就紧咬不放啊!此刻的凤幽夜更加确信了这男人是在戏弄她,而且九成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看来应该是修岩早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可笑她还傻傻跑来让他戏耍。可是,既然她要走,他为何不干脆点将东西还给她,夫妻做到这份上,大家一拍两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他向来厌恶于她,却为何还要这样
“调戏”她?看着男人从容而笃定的俊颜,凤幽夜只觉眼前一阵恍惚。她很快,便想通了还是因为,所谓的“局势”吧!
眼下她皇兄的军队在边境蠢蠢欲动,如果此时她“跑”了,赤宁城当然少了一颗可以利用的筹码。难怪难怪这男人会说她笨!她竟然忘了,自己不单纯仅仅是一个不受宠的妻子,她更加,是维系赤宁与中州之间关系的一根纽带。
也就是说,从她选择嫁过来的那天起,她就不单纯只是一个柔弱无害的小女子了,她若有所轻举妄动,向来视她为蛇蝎的赤宁人,又怎可能轻易放过她?她的小手不再伸向男人,不再做无谓的“争取”而是伸向了自己。静静地解开了衣襟,褪下了月白色的外衣,里面单薄的内衫露了出来;接着是下半身的衬裙滑落地面,露出了一双纤长洁白的晶莹玉腿
男人淡漠的双眸渐渐变得愈发深邃,其中的神采越来越炽这女子,倒是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更为有趣呐!
待到纯白的内衫也落在了地毯之上,凤幽夜浑身上下除了一件短绸亵裤,便只余下一件胭脂色的肚兜儿。那薄薄的兜儿,虽将两只形状姣好的浑圆完整地包裹住,却掩不住隆起的曲线,还有浑圆顶端那两枚小果的轮廓
小手伸向了背后,稍稍犹豫了一瞬,正待解开自己颈后的系绳,一只大手蓦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凤幽夜诧异地抬头,看见男人燃烧着细细火花的眼眸。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长指抓着她的皓腕,令她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已经近乎全裸的女子,虽面色绯红,眼神却并不示弱“难道不是你叫我脱衣?”
宁徽玉不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嘴角又牵起一抹淡笑来,他松了手指,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他目光里分明写着揶揄,凤幽夜暗暗贝齿一咬,还是伸手,将背后的系绳给解开了。
他不过是想羞辱于她而已,她遂了他的意,想来这男人也不至于无聊到再多生事由来为难她。这么想着,小小的兜儿已经落了地。两只洁白的凝乳,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又如新鲜采摘的蜜桃嫩果,俏生生地挺立在那里,诱人一尝。
男人的目光自然不可能错过这样诱人的美景,同时他也没有忽视,那雪白的肌肤上,错落的红痕。不仅仅是乳房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女人细长的一双腿上,还有不少青紫瘀痕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昨夜自己做下的“好事”见他仍没有表示,凤幽夜迟疑着,将纤手移到了腰际身上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一条贴身小裤了这男人,真要她衣裳褪尽,尊严尽毁,方能将他的仇恨消融稍许?
看来今日,为了满足对方狭隘的报复心理,她注定是逃不开一场羞辱了。可是她早就习惯了不是么?在这座城里,又有几个人不是敌视她的身份和背景,不是对她冷眼想看,冷语相加?
心一横,她将那小裤也扯了。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如初生的婴孩一般纯净,又如新绽的花朵一般清新,静静在男人眼前盛开那样美丽,看起来却又那样纤细,脆弱易折。
“你看到了?”瘦小的女子嗓音濡软,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柔柔弱弱的味道,她的话语却透着倔强的韧劲“如果还需要更多‘证据’,我还有几件昨夜被扯坏的衣物,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
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目里有幽光纷繁变换,良久,他向她走近几步,伸出纤长的指,落在她纤细的肩头,轻轻摩挲起她白瓷一般的肌肤。
“够了。”他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的发间“你的东西,自然会物归原主。只不过,你的人,今日要留下”留下?!凤幽夜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果然,是不肯放她走的。就算再厌恶于她,他也会以大局为重。
毕竟,有谁见过一颗棋子能脱离轨迹,任性游走的呢?“我懂了。”她心里清楚,既然他不让她走,她便不可能出得了这座城,甚至,她这三年来还未曾踏出过城门一步。
她偏开臻首,避过了男人靠近的脸,转身轻拥住胸乳,弯下身子去拾地上的衣物。女人蹲下娇躯去拾拣地上的衣物,虽护着胸口,殊不知,那纤细的腰身跟丰满圆润的翘臀,堪堪的弯折成了怎样诱人的弧度。
男人只觉自己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毛头小子般紧盯着女人雪白柔嫩的胴体,忍不住翻涌着想要将她压倒在地的冲动。
但,还不是时候。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叫嚣的情欲,他屏住了气息,静默地欣赏着女人的一举一动目的尚未达成,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这男人的眼皮底下,凤幽夜觉得自己早已没了方才将衣裳尽褪的勇气,要她在他的注视中又一件件把衣服给穿回去,光溜溜的她自认做不到不愿多留,她仓促地将外衣披回身上,遮掩住了最紧要的部位,胭脂色的小兜跟雪白的小裤还紧紧拽在自己手心。
低着头走到男人面前,凤幽夜又一次向他伸出了手“请将它还给我。”男人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的手心,却不是看向她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素白柔荑,而是直盯着女人微微侧在身后的那只小手“好。反正,我留着这石头也没有用处。”这次他倒应承得大方,然而很快语气便又突转“只不过”
不过什么?凤幽夜倏然仰起的小脸上,面色愈发的难看。她虽已知悉这男人掩藏的恶质,却不想他戏耍起人来,竟如此的有耐性难道这位城主大人就不觉得,这般的戏弄甚至要挟,其实幼稚又无趣?
澄澈的眼眸将她心内的想法表露无遗,宁徽玉看着这双含嗔带恼的美目,心下却更觉愉悦。“只不过,你得拿东西跟我换。”他一板正经地凝视着她依旧红彤彤的小脸。
“什么,东西?”迟疑着,却还是无奈地跟随着他的节奏,无奈地自动走入他设的“陷阱”可怜她就是拿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由着他如耍猴戏一般放肆玩耍。
就算是赤裸裸的要挟,她也只能认栽谁叫自己不小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了呢?“你手里的。”
男人漂亮的朱唇做了个努嘴的动作,示意她手上所藏。随着他的指示,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手,愣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指的是什么。原本过分苍白的清丽小脸,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一阵青又一阵红“你!”
“不行么?”他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眼蕴着深不见底的幽光。可是再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演变成了失望没错,这明明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脸上竟带着几分可疑的孩子气像是讨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不”不行,当然不行!还有什么孩子气都是她的错觉吧?对,这一切通通都是错觉!从头到尾,她受他的影响太深,产生了太多奇怪的念头,致使自己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男人了!
“如果我一定要呢?”没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完,男人不放弃地坚持着“坦荡”地坚持着他“淫猥”的要求。这回,凤幽夜真被惹急了。
连眼睛都气得通红。她再也不相信这男人会真将东西还给她。毕竟抓着了她的“把柄”这对她嗤之以鼻甚或恨之入骨的男人,怎可能放过持续打压和羞辱的机会。
自己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某人的得寸进尺罢!努力平静下因恼怒和羞耻而变得不稳的呼吸,凤幽夜逼迫自己冷声答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拽紧了手心里那两件轻薄的布料,她低垂着臻首向男人告辞“那块‘石头’,公子若喜欢留着便留着,想丢便丢了罢!‘奴婢’先告退了。”她说完就走,不想被男人看见她狼狈的通红眼眶。
方一转身,便有泪滴悄然滑落脸颊她有些懊恼地小碎步往外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做这些蠢事,每次都要给自己送上门来给他羞辱,每次都傻傻地被他蛊惑
自动脱衣裸呈在男人面前,她连这种事都做了,再待下去,她不保证,自己还会愚蠢地应允他怎样难堪的无礼要求
奔出了靖宇堂,女人有些跌跌撞撞,一路狼狈地跑出好远。因为怕被人撞见,她不敢走来时的路,只好尽往偏僻的草地里躲。月白的外衣沾染了碧绿的青草汁液,绣花小鞋更是踩得斑斑驳驳,艳阳下女子清丽的小脸仍带着泪痕,我见尤怜。
她一边跑一边想:那男人原本说,东西可以还给她,她的人却得留下;而眼下,她东西没有要回来,那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