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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看我干嘛?”伊言问。
倾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
嫂子以后一定会后悔,后悔此刻一口一个“不明生物”。
“你要找的就是这个首饰盒吗?拿了东西快点走,我要关保险柜了。”
伊言对有钱人的保险柜没兴趣。
“等会...”倾城把首饰盒抱回去,在里面一通翻腾。
好多不动产证明就被她随便扔在地上,倾城心里一阵着急。
东西到底在哪儿呢,她好像记得哥哥有次从保险室里出来,手里拿着来着,难道被转移地方了?
被于家极品亲戚们抢破头的家产就被小丫头扔满地,到了保险柜最里层,倾城惊呼。
“嫂子,这里面怎么还有一个?”
保险墙内,还有个小箱子,这个看起来更复杂,伊言把破译器连上,竟然没反应。
看来这小箱子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她手里的工具破不开。
“这个放弃吧,保护程序更高,我短时间破不开,强拆会被电击。”伊言收起破译器,上面屏幕都黑了,被这小箱子的反入侵程序攻入了。
这个不是她做的,应该也是个高人写的程序,能毁她破译器。
一般用这种级别防盗措施的,都是上亿珠宝展示柜系统,这也亏得是她自己做的破译器,换一般破译器就不只是被攻到黑屏这么简单了。
先电击后报警,同时整个保险室自动封闭,把人跟捉耗子似得扣在这里,想出去都难。
这里面一定是于世卿最重要的东西。
“啊,太可惜了。嫂子你输入我哥生日试试,他五月五的生日。”倾城不太想放弃。
“不可能是生日,这种复杂的密码箱怎么可能用生日?”伊言虽然这么说,还是试了次。
果然没开。
“我估计再错两次它就要启动防盗措施了,出去吧。”
倾城不甘心,垂头丧气,感觉失去整个世界那么沉重。
“通常这种箱子的密码会很复杂,还不能用破译器,不会有人用生日的...咦?”
还有次机会,她把电脑开机密码输进去,箱子亮了下灯,开了。
“大道至简...你哥真是奇葩。”伊言啼笑皆非。
弄这么个复杂的箱子,设置个这么简单的密码,也是没sei了。
世界最先进的防盗技术都用上了,这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
箱子里就一个本。
倾城把本拿起来,翻开看了眼,“就是这个!我哥的周记!”
“???”伊言黑线,费这么大劲儿,就放了个周记?
“嫂子,给你。”倾城把本郑重其事地放在伊言手里。
“偷窥别人隐私,不合适吧?”
倾城嘴角抽抽,“嫂子,如果你不一边翻一边说,我会以为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我替党和人民瞅瞅,看看你哥有没有做假账,赚黑心钱什么的。”
能够把不要脸的事儿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端得是一腔好忠义,行的却是脸皮厚。
对于世卿这个神秘的富豪,伊言的兴趣是越来越大。
“这个周记就放在你这,请你仔细查阅,我哥有个心上人,请你根据线索帮我找出来吧。”
倾城的眼里闪耀着狡黠的光,让嫂子看她哥的周记,这么有才的创意,是她和耿大哥智慧的结晶。
伊言翻开第一页,眼睛瞬间挪不开了。
笔走龙蛇,铁划银钩。
好漂亮的字!
笔锋雄奇,大气潇洒,他硬笔字写得一点也不输给毛笔字。
第一页只写了一句话。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依然是仓央嘉措的诗,跟他房间里的那副字一般,饱含了深情,又带了些许的无奈。
更加引发伊言的好奇,这文艺小青年深情的心,跟外界传闻的商业大佬完全不一样呢。
从保险室出来,伊言拿着于世卿的日记,来到他的房间,坐在飘窗上,一边守着他,一边看他的周记。
第一篇日期是五年前,五月五日。
伊言记得倾城说过,这是他生日啊...
这男人的字好看,也没有什么废话,里面犹如流水账般记录了一周发生的事。
伊言看了两行就直咋舌。
“这也太惨了吧?”
一周内,于家祖宅被拍卖、债主上门讨债、一群混混围着他和倾城、所有的不动产被查封...
生日当天带着妹妹流落街头,买了个馒头给妹妹当生日蛋糕。
这一桩桩打击,随便拿出一件放在寻常人身上,都是灭顶之灾。
却被他写成流水账一般,短短几十个字,就把轰动一时的于氏破产风波写完了。
没有怨天尤人,没有一丁点的灰心,也没有鸡汤。
没有任何感情成分在里面。
他写他家破产时得那个状态,就跟伊言给猫狗做绝育差不多。
他面无表情的破产。
她面无表情的切蛋。
如果不是看到周记最后那一段字,伊言会以为这家伙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破产无家可归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却在最后龙飞凤舞的写了一段。
我心里的她,为什么那么好看。
像一阵阳光,驱散了黑暗
真,好看。
伊言:????????
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那个俊朗的植物人,哥们,你认真的?
于家五年前的事儿要是放在古代,跟抄家也差不多吧?
过生日当天家没了,从富二代沦为穷光蛋,还有心思管那个不明生物好不好看?
伊言拿着笔记围着他转了两圈,看完这周记再看这个人,什么大佬光芒都没了。
这不就是个痴情种子嘛,还是超级死心眼,看上谁叼住就不撒口的那种。
伊言对他越发好奇,这周记带给她的悬念实在是太多了。
对他这个人的好奇也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她就坐在这一页一页的看。
他的周记很有意思,涉及到创业和生活都是流水账一笔带过。
无论遭受多大打击,亏损了多少,被债主追得满世界躲,全都是一句话,某得感情。
但只要提起他心底的那个“不明生物”,必然是文采斐然,一段一段的描写,换着花样的夸。
伊言注意到有一段他写了,这个“不明生物”曾经帮过他一个大忙,但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写。
看得正起劲,却听外面有女佣尖叫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