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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斩没有去看妩媚妖娆的女子,在看到那床榻之上瘦骨嶙嶙,一脸满足模样的男子时,不禁脸色一冷,随即想起了在灵田中的画面,不知他们是因为被那娇淫花吸干了精阳所致,还是因为耕种劳苦所致。
娇淫花见宇文中阳欲火的眼神时,掩嘴喋喋一声媚笑,而在见到白斩眉头紧蹙的样子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
就在此女张口要些什么的时候,白斩突然身形一个模糊消失不见,当他再次现身时,已然来到了床榻之前,撩起那粉红色的纱帘,从床上将一枚储物袋摄入了手中,神识一探而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那娇淫花的娇躯在前一刻便栽倒在地,双眸圆睁,檀嘴微张,已然没有了气息。
床榻之上的那名男子,双眼无神,神志不清,但面色却依然贪婪,伸手一痛的乱抓,却是将白斩当做了那娇淫花。
白斩哀叹一声,此人精血已是耗尽,命不久矣,即便是白斩这位修仙者,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待到此人清醒之时,必会因为全身精血耗尽痛苦而亡。
白斩脸色黯然的摇了摇头,一闪身躲过了此人的乱抓,神念一动,飞刃便将那名男子的头颅割下,又放出数道魂丝将那娇淫花的尸体卷起向后一抛,扔在其身后的床榻之上,随即放出了一个火球朝身后弹去,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弹指之间,其身后的床榻连同二人的尸体便被化成了一堆飞灰。
在白斩想来,与其让那名男子受尽痛苦而死,倒不如给其一个痛快,这也不失为一件善事。
一刻钟后,当宇文中阳彻底的恢复过来时,脸色尴尬的对白斩一抱拳,诚恳的言谢道:“刚才多亏了白兄,否则在下恐怕早就成了花下鬼了。”
宇文中阳当时被迷香沁心所致,有些失态,但其神智多少还是有些清醒的,一想起当时自己的丑态,就恨不得立即找个窟窿钻进去。
白斩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宇文兄不必如此,这都是理所应当的。”
“这世间哪有什么理所应当,在下日后必会想报的。”宇文中阳神色郑重的道。
白斩则是无奈的一笑,将那两截令牌递到了其面前,打趣道:“你的机会来了。”
二人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二人来到了溪谷东南方向的边缘地带,这里就是郑奉所的法阵最薄弱的部位之一。
只见两截令牌静静的悬浮在宇文中阳的面前,在将两道灵力打入令牌之中后,便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下一刻,两截令牌倏地合并在了一起,青色的光华一闪,一枚完整的无缝的令牌便出现在了宇文中阳的面前,其单手一抓,将令牌握在手中,随即有规律的晃动了几下,面前突兀的一阵波光流转过后,现出了一个一丈大的通道来。
二人相视一眼,祭出法器,一闪身进入了通道之中。
紧接着,白斩只觉得眼前一花,当恢复正常时,已经来到了溪谷之内。
这时二人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心中是后怕不已,若是郑奉言语不实,他二人恐怕就得命丧于此了。
一名练气七层的修士驾鹤正好路径这里,被突然出现的二人着实吓了他一跳。
本以为二人中会有天闲散刃,或者是郑奉,但在看到面前二人都是陌生面孔后,立即心生不好的预感,准备调头就跑。
白斩见此嘴角微微一扬,一道绿芒从那人的腹部丹田处贯穿而过。
下一刻,数十道魂丝一卷,将其卷到了白斩的面前,一道灵力注入到其腹部的伤口处,接着就听到了此人的一声惨嚎,原来是白斩出手如电的将其双臂拧成麻花,让其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此人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的上空,凡人农夫不明所以,还以为又是哪人得罪这帮恶徒,受罚时所发出的惨叫声。
他们不敢抬头看,但那些修仙者却被这声荡气回肠的惨叫声吸引,纷纷驻足观望。
然而,他们这一看不要紧,当见到是与自己共处了数年,乃至十数年的同伴所发出的惨叫后,当即面色惨白无比,他们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被外来修仙者入侵了。
其中几人略一慌神之后连忙取出了道道符箓,口语了几句便其一抛而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四散而开,纷纷躲避。
这溪谷被阵法所笼罩,他们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十几名修士就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飞,前往被他们所认为的安全之所。
宇文中阳狞笑一声,周身的鬼气爆体而出,化作一道黑烟,飞快的向那几名修士追去。
所谓的修仙者,除了那些一出生就在修仙家族、宗门的修士,哪一位曾经不是一名普通的凡人,他们在成为修仙者之前,有些则是富甲商旅、豪门望族出身,有些则是农户、猎户,甚至是贫苦百姓出身。
像宇文兄弟二人,就是贫苦的农户出身。
因为家里得罪了当地的富甲豪绅,遭其陷害,致使本来就难以为继的家,支离破碎,父母也被豪绅活活逼死,那可怜的田地也被夺走。
得罪的当地豪绅,邻里也不敢相帮,兄弟二人没有办法,唯有远走他乡,寻求生计,若不是他兄弟二人福大命大,被一位鬼修看中领入修仙之途,不定早就饿死他乡了。
兄弟二人修习了法术之后,立即返乡,将临近几个县的豪绅,和与之勾结的官府衙门尽数灭门,为家人父母报了这血海深仇,时至今日,他们对于那些欺压贫苦的恶徒,还是有着难以忘怀的深痛恶极。
每每看到弱者被欺压时,他就恨不得将其血祭,折磨致死,而在这一刻,他已经不需要再压制心中的仇恨了,所以连招呼都没有与白斩打一声,便如饿狼一般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