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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之事虽说重要,却不危及性命,即便是不能阻止,大不了再次关闭阴阳界沉睡百年,云杉明白这个道理,故而再三叮嘱任仲不必心急,卓谦之更是明白个中道理,故而不让任仲激活钨石,非得准备妥当再着手探查。
极西之地毕竟偏远,灵气也不充裕,坊市之中人烟稀少,除了必备的伤药灵石之外,坊中店铺中并不出售其他,就连消息也十分闭塞。卓谦之有帮助任仲炼制本命法宝之意,自然不会在资源匮乏之地浪费时间,故而方勇离开之后,两人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离开了租赁的洞府,往南宗中部而去。
卓谦之对于南宗极为熟悉,一月之后,两人便顺利抵达了一座名叫鳞渊的坊市。任仲与卓谦之用妖族秘术改头换面,不掩藏修为,直接出现在鳞渊坊市外围,倒也引发了一小阵骚动,却很快平息了下来。
元婴期修士虽不如化神期修士少见,但也是鲜少现于人前,两人若是同时出现于其他坊市,必定会惊动镇守坊市之人。可这鳞渊坊市不同于其他坊市,它一年只开放一次,一次只开放半月,坊市内只有两种生意,一是以物换物,你情我愿即可,二是拍卖,价高者得。
坊市不限制修为,无论是练气期或是化神期修士,都可入市交易,坊市之中幻阵精妙,层叠繁复,足以掩饰修士气息修为,即便是有意探查,也无法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刚刚做过交易,也不会知道刚才的物品究竟换给了何人,确保了修士在坊市之中的安全。
参与交换会需要缴纳百块灵石,坊市只提供交换场所,所换之物皆由修士自己辨认,是否值得一换,也无特定的评判标准,除非有人动手强抢,否则坊市概不插手。拍卖会则不需缴纳灵石,所卖宝物也经过详细查看,绝不会夸大其功效能力。拍卖会的主持者必定是为人所知的炼器宗师,更能保证所拍物品的质量,但若是拍下物品,拍卖场便会代收三成佣金,坊市盈利,尽在于此。
而卓谦之此次匆匆赶路,就是为了参加此地一年一度的拍卖盛会。
两人到达之时,已有不少修士在此地聚集,引路的筑基期修士恭敬地鞠躬道一声前辈日安,随后,有条不紊的将任仲与卓谦之带入了一间临时搭建的小屋中,只道两位前辈随意,便躬身退了出去接引旁人。
小屋看似小巧,内里却敞亮宽阔,想来是空间法宝所致,其中又分隔成数十个小隔间,隔间之外有一处宽敞的大厅,厅内有数张方桌,不少筑基期修士坐在旁边,一边品茶一边闲聊,他们见任仲与卓谦之进来,顿时收声低头,气氛一时凝结,但片刻之后,他们见任仲卓谦之走过大厅,又慢慢活络起来。
卓谦之与任仲径自往深处走去,不欲与任何人有所牵扯,却在隔间门口偶遇一元婴初期老者,那老者长得慈眉善目,一见任仲与卓谦之,便满眼含笑道一声道友,也算是打了招呼。
任仲见此,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也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后,老者眼露精光,抬腿便要凑道任仲身边。正在此时,卓谦之猛然侧身,目光死死盯住老者,似乎就要当场发难!他目光中的寒意成功阻挡了老者的脚步,老者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忙转身往外去了。
卓谦之拉着任仲进入左手边的空隔间,随意抬了抬手,布下三层阵法,才转了身,不看任仲一眼。
“谦之?”任仲走到卓谦之背后,扯了扯他的袖口,有些疑惑。卓谦之并非无故给人脸色之人,不知为何会对那老者疾言厉色。
“鼎真人。”卓谦之恨恨转身,两手按住任仲的双颊,揉捏了片刻,才说出一个名字。
“唔…谦之,这可是人脸!”任仲委屈地看了卓谦之一眼,随后把脸凑过去偷吻。
卓谦之僵硬地揉了揉任仲脸上的红痕,感觉手感不错,又捏了捏,皱着眉头回答,“这鼎真人修炼的乃是采阴补阳之术,又天生好色,经常在此地倒卖炉鼎,你离他远些!”
任仲老老实实点头,不由得想起那张和善脸,古语说人不可貌相,果然有几分道理。
“怎么?你对此有些兴趣?”卓谦之见任仲眯起眼,不由得凑在他耳边问了一句,声音低哑阴沉,似是故意为之。
任仲刚想摇头,却见卓谦之突然收起了妖族秘术,恢复了原本样貌,扬着眉,神色悠然。他莫名呼吸一滞,一把搂住对方腰身,也不顾身处隔间之中,低头便吻,直至卓谦之面颊微红才停止纠缠。
而后,任仲深深吸气压下躁动,狠狠在卓谦之的臀/肉上捏了一把,轻声念叨,“也不知这非同一般的坊市,是否也有洞府出租。”
卓谦之嘶了一声,面上染了些殷红,他拍开任仲的手掌,随口答道,“买个炉鼎,便能在此地验货,自然有洞府出租。”
“谦之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任仲眨了眨眼,揶揄一笑,却瞬间冷下了脸色,他扁了扁嘴,神色幽幽,“谦之,你莫不是…试过…”
卓谦之没接话,眼中的温度顿时消散殆尽,他眯起眼抿起嘴,顿时,隔间内的气氛冷凝了下来。
任仲心里难受的紧,酸溜溜的,与卓谦之在一起时间越久,占有欲便越发强烈,即便是多年以前,即便是卓谦之那时还未遇见他…他也几近窒息,难以忍受。
任仲缓了半天,终于在面上扯出一抹笑,随后抓住卓谦之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微微叹气,“谦之…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卓谦之手掌紧贴住任仲的胸口,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突然低沉地笑了笑,眼中那抹子得逞的明光完完全全落入了任仲的眼中,“好酸。”
他顿了顿,笑意并未从面上消失,又故意慢吞吞道,“除了你,我自然从未碰过旁人。”
“…”任仲觉得卓谦之变得狡猾了,他一定是故意露出之前的表情,意在令自己胡思乱想,目的就是看自己纠结的表情,或许,他是在为于止的事情报复自己,干脆闭口不言,故作生气。
卓谦之心情极好的挑眉,再次捏了捏任仲的脸颊,感觉到对方脸上的肉比之前多了许多,前些年虚亏好像补回来了不少。他满意地点头,半天才补充了一句,“不许勾三搭四,也不许想炉鼎之事。”
任仲一把搂住卓谦之,报复般地在卓谦之面上捏了一把,低声道,“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