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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这里不出什么岔子,拿捏住了盛明珠,便是拿捏住了盛谦。相当于大魏半多个文臣都在他手中,太子如今自然是胸有成竹。又看着盛明珠,他本就是个爱美的,如今美人如斯,又怎么能不多看几眼。
说实在话,之前并非没见过盛明珠。
美人如斯,自少不了人惦记。他知老七也惦记着她。太子自然是不缺美人儿的,可他如今厌烦极了魏祀,管平要是死了魏祀的想法便再清楚不过了,他怎么能看着他得意呢――尤其这又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盛明珠抬眼,看见太子正看着自己,那目色中是什么意图,在清楚不过。
“如今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太子殿下便这般肯定吗?”盛明珠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到底人在屋檐下,她也不想拿腹中的孩子开玩笑,再没说些什么。太子只笑了笑,到底美人于他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如今事情既然确定了,他也没空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把时间浪费在这边儿,很快便离了盛明珠这边,去找那些谋士商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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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边动作频频,魏祀那边自然知道。
着急的火烧眉毛,可是如今长公主人连带着她的兵马都远在千里之外,切切实实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每日只让门人去探听太子那里动作些什么,可今日太子那里的动作越发紧锣密鼓,而且更多的事情也都探听不到了。
“再去取信给长公主,让她速速归来。”
这几日魏祀不知道给长公主那儿去了多少封信,封封都是让速归。
“母亲在外头征战,为了你这里的事儿烦劳她归来,万一正在紧要关头呢?”一旁江润言挺着大肚子出来。如今她腹部已经十分大了,看上去与寻常孕妇没什么两样,只眉头稍皱着,又拦住了要去信的人,“把信给我。”
“江润言!”
魏祀知道她不是个多聪明的女人,可如今还来拖他的后腿,这个女人已经不只是蠢了,她以为太子若登基上位,对她有什么好处么,“如今若姑姑再不回来,太子明天就能登基上位,你如今还是我的妻子,我若是倒了,你觉得你能怎么样,姑姑还不回来,你以为你没了七王妃的位置,还能稳稳坐着郡主的位置,过你高高在上生活?”
江润言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又看着魏祀,“你说些什么,如今帝位悬着,不还没订么?”
魏祀如今才知娶妻娶贤是一个什么道理,当初若知江润言是这个样子,哪怕与长公主结下什么割地赔款的盟约,他都不会娶这个一个妻子。可如今也木已成舟,只眼睛微微闭着,半天之后才开口,“如今定国侯病恹恹的,定国侯府每日药如流水,眼看着人不行了。明明定国侯之前还好好的,你知是谁下的手吗,你又知道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手吗?”
江润言只听人提起定国侯这三个字儿,眼仁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又陡然听他说起这样的事情,眉梢微皱,魏祀已经继续开口,“太子如今要不是存了心思,如今能动作频频吗?如今我无兵权,朝中那些个文臣若真被太子用兵马架住脖子,到时候天就变了。太子若登基上位,我好不了,你也好不了。”
江润言听到这里,顿时也没心思理会之前说管平那些事情,“便是太子登基上位,待我母亲回来,他也坐不稳这皇位,你怕什么?”
“妇人之见,天下百姓都有先入为主的心思。”魏祀眉头深深皱着,“而且如今管平若身死,之前管平手里的兵权都会落在太子手中。还有管平那小夫人,如今也在太子府里养着,便是整个东厂都已经握在了他手里,便是姑姑回来又能拿他怎么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夺位弑君吗?”
江润言从前也是长公主悉心教导出来的,或许是真的如同寻常人说的那样,孕期脑子不太灵光,也许是与魏祀不对付,只想让他不称心,却没料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顿时脸色也难看了下来,其实魏祀之前送出去的那些个信笺,都没有送到母亲手里。
送到一半儿时便被她拦了下来。
如今更不敢告诉魏祀,更是悔之晚矣。
“罢了,大不了就是忍罢了。”
魏祀终究也只是甩了袖子,只盼望着太子不够铁石心肠,莫要在长公主回来之前,便将她们全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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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些小雨,天气阴沉,总让人觉得心里不大衬意。
太子已经穿好了一身戎装,如今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眉头皱着。他不喜欢一些不好的预兆――无论帝王或是太子,高位之人总会厌恶些对自己不好的预兆,毕竟今日是他要成事的日子,这样的天气总让人心里也多了很多不舒服。太子妃已经将儿子送到了娘家,今日逼宫,势必少不了见血。
如今魏祀那边也咬的紧,万一他要狗急跳墙,便不是什么好事儿。
“龙袍底下人已经制好了”,太子妃上前道。
外头雨还滴滴答答下个不停,便是太子妃眉头都皱了起来。太子眼睛微眯,旁边几个谋士微微拱手,他便撩起了袍脚出门。太子妃瞧着雨势渐大,便依在门口问了句要不要带伞,太子一路走出去也没回她。
只等快到门口时候,道了一句,“你不必去了,在府中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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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子府到大魏的皇城,其实也并没有多远,只是太子这一路都走的分外的忐忑。
总感觉胸口上好似吊着些什么一样,有些不舒服。外头一列兵将走在外头,铁血肃穆,周遭百姓都静默者不敢说话。这些日子大魏京城出现的事儿也不算少,天天都有大事儿,因此也都见怪不怪。
只静待着这列人马走了,过去之后才恢复自己原先的神情。
一路到宫门口,太子又问后头的人,“盛明珠如何?”
因着怕文臣那里出现什么岔子乱了他的计划,太子今日来时还带着生命住,如今就坐在后头的饺子里头。那人道,“一早上都安安静静的,也没说什么话。”那人也想不清楚太子如今为何左右顾虑,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如今丈夫都要没了,她一个女人能做些什么。
太子自然没心思理会这些下人的想法,只眉头仍紧皱,如今天还阴沉着,他放下帘子,很快便回轿内。一路马车快行,正是早朝的时候,这一月管平病重,太子为未来储君,与魏祀连同亲王一同协理朝政。
外头御林军一大早也在守着宫门口,却见太子一列人马森森而来,明眼人都瞧得出是什么情况,立马列起长枪对着太子,“太子殿下,宫内不许带兵进入。”
太子从轿内出来,看着那御林军守卫,“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敢对孤如此说话?”
那御林军守卫几个只对着太子,“殿下,别让我等为难。我等职责便是守卫宫中安全。”
太子只招了招手,“孤如今带了十万人马,你们几人可以坚持多久。孤现在不想见血。”宫内还有场文斗要处理,太子并不想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到现在跟这些个守卫,“孤是太子,本就是未来的储君。如今也只不过是顺应天意登基罢了――距离先帝去已经三四月有余,哪朝哪代都没有这样的事。”
太子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眯起,看着眼前的众多守卫,“如今孤还不想见血,你们确定要继续拦着孤?”
外头有十万人,御林军总共也不过千人,拦是拦不住的。
最终也没说写什么,只扯开了长枪,让太子一等人策马进去。宫中能乘坐车马的人不过帝王以及帝王的嫔妃,太子如今光明正大的乘轿进宫,一路上许多宫人太监都瞧见了――又瞧见外头一列列的车马。
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也在清楚不过了。
“太子,你这是何意?”
宋阁老眉头皱着,看着一身戎装的太子,身后还站着数位大将。
太子从轿子上下来,看着宋阁老,“帝位悬空已久,定国侯如今又病重,无人处理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阁老以为如何?”
宋阁老冷笑一声,“那太子殿下今日来何意,带着大列人马?”
帝位悬空并不算什么好事,久之朝堂避乱。可管平之意宋阁老心里清楚,如今这太子和魏祀没一个是立的起来的君主,与其让他们登基毁了大魏基业,倒不如先悬着,可看眼下这架势,太子明显是忍不了了。
“孤是太子,太子是储君,顺应天意继位,难道不该吗?”太子对着众人道。
因着太子身后的那些个大将,有些朝臣明显一脸愤愤之色,因着畏惧兵马,并不反驳太子,但也不回应太子的话。太子便笑着对盛谦,“尚书大人说是吗?想来定国侯如今病重着,侯夫人也十分担忧。若是这储君之位早日尘埃落定,说不准侯爷就不治而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