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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吴深恍惚的睁开眼睛,她记得自己想要用幻虫离开幻境,却不想半途就被莫名的攻击弄晕了脑袋。反应过来后,她环视周围,却只能看到荒芜的城市,街道上落满了灰层,周围建筑全是灰败的色彩,天空也迷蒙着黯淡无比,没有丝毫光彩。
“破解幻境失败了吗?”自言自语下,吴深前进两步,想要看看目前的情况,但是走过一条街,她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终于出来了啊,还以为你们要被幻境困一辈子了。”无奈的低沉声音缓慢的响起,随后对方停顿一下,似乎察觉到什么,就扭头对着吴深的方向高声的喊道:“既然你也出来了,那就过来吧。”
扯着嘴角走过街道拐角,吴深干笑两声:“竟然能见到金,看来不是幻境破解失败,而是我死掉了一次啊。”
拐角之后,是几群人站立分明。西索一个人拿着扑克在手中玩耍,孤零零的靠着墙没有理会周围任何人。另一边,异世界的人相互聚合在一起,低声的交谈着什么,但是脸色极其难看,吴深发现他们只有四个人。被叫作‘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的男人不在其中。
而遗迹猎人们则和金站在一起。缠着头发的男人看到吴深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容,只是表情有些怪异:“就等你一个了,这里就是礼毕大墓地的中心地带,只要找到祭坛就可以离开了。”
“祭坛?这是礼毕时代的特殊文化吗?”莉琳奇怪的问道。
“不,这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话题,只是一个普通的祭坛。按理来说应该很好辨认的,不过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找到。”金耸了耸肩膀,走向吴深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真是的,你一个人呆在危险的幻境中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明明只需要通过巨兽就能抵达入口。”
吴深回想幻境中被巨兽啃死的那一大群人,终究是摊手一笑,就看向周围的众人:“既然金说要寻找祭坛,就只能先四处逛逛了。”
曾经被她坑死过一次的宗像推了推眼镜,扭头看向伏见猿比古:“伏见,检查一下周围。”
此刻,吴深才突然发现,伏见猿比古和宗像穿的衣服竟然一模一样,完全是制服。只见看似松散的伏见啧了一声,转身就远远走开,似乎打算探查周围的环境。
而性子暴躁的八田,则守着小女孩安娜,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众人,尤其在望向遗迹猎人时目光凌厉,颇有一言不合就打架的趋势。显然他是从安娜口中听说的十束多多良死亡的情况,认为是遗迹猎人陷害了他。
安娜和宗像冷静的站在原地,目光时不时扫过吴深、金、西索的眼睛,尤其在吴深的脸上环顾了很多次。
“不用逛了。”金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扭头看一眼吴深,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后,不由轻微皱了皱眉头:“都跟我来吧,你们在幻境中的遭遇,显然不是什么正常事件。”
他说完就拉住吴深的手腕,死死的困着,完全不允许她脱离。西索随意的摆弄着一叠扑克牌,若即若离的跟在最后,目光有些游离。
远处的伏见听着金的话,下意识和宗像对视一眼,随后一个人继续离开,没有和大部队一起行动。
“唔,能问个问题吗?”吴深一只手被金拉着,她努力转着头,对后面的安娜问道:“你们所在世界的能量体系,应该已经被破坏了吧,那么为什么那个红头发的男人还能使用属于王的力量?”
“为什么你能够确定,那就是王的力量。”小萝莉安娜平静的反问:“当初尊的情况被你看到了吗?”
望天沉吟一下,吴深又看向宗像:“当初和西索对打时,你并不是大意没有使用王的力量,而是完全不能使用对吧?”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宗像轻笑一声,锐利的双眼被眼镜的反光遮掩。
“还真是同类呢,都喜欢用反问来驳回问题。不过,看来你可以排除了,因为没有‘才能’的人,即使曾经拥有,也只能是曾经,没有丝毫意义。”吴深扯起嘴角一笑,对着宗像道:“其实,这个墓地的幻境所展现的场景,就是当初城市的映射。如果没有我们的插入,幻境就会按照城市的历史不断发展,然后毁灭重来。”
“然而我们很幸运,恰好赶上了城市毁灭的那一段历史。这个城市毁灭于巨兽,以及那种可怕的蓝色光芒。”她突然看向身边的金:“你没有经历幻境,那么在这个空荡荡的‘真实世界’中看到了什么呢?”
金沉稳的低垂下头,轻声道:“这个城市不断消减的时间线,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他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吴深,便不再发言。
“燃烧殆尽?那么这座城市也将要进入死亡阶段了,秩序之城死亡,四十八城将缺失一角,约束力被消减成为必然,人类需要面临千万年前那场被延时的灾难了。”
此刻除了宗像和安娜,其他遗迹猎人们也接近过来,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吴深。因为他们意识到,吴深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她说完,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场景。
在前方,是一条宽大的马路,其上有一条斑马线,两边还有行人红绿灯。靠近他们的红绿灯已经破碎,似乎是暴力拆除。除此之外,本就是空荡荡没有丝毫人气的街道上,竟然横趴着一具白骨。
那白骨孤零零的躺在马路上,空洞的双眼望着对面的红绿灯,明明是一个骨洞,却给人深深的阴寒之气。
除了吴深还有心思查看周围的场景,其他人已经陷入了沉默。尤其是遗迹猎人们,身为探寻历史的猎人,他们或许不明白约束力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明白【千万年前的灾难】是多么让人惊悚的话题。
那是人类历史上的起源,恐怖与黑暗被封锁其中,或许普通人还能对当今的世界保持乐观和自豪,因为这是一个安全的、和平的、虽然有点小暴力,不过大多数人都安逸生存的世界。但是遗迹猎人,甚至是大多数二星猎人都不得不告诉这群人,你们所谓的‘世界’只不过是一个渺小的峡谷,自我封闭的峡谷。
“这里应该就是幻境展现的地方吧?”吴深扭头看着红绿灯,似乎还能想起那个烦躁的男人用枪射碎红灯,然后强行过马路被撞的场景。其后,她忍不住看向橙色头发的八田:“你和那个叫做伏见猿比古的男人,就是在这里被撞死的。以后过马路记得看红灯哦,不然会死人的。”
她说完走向白骨的地方,金则不赞同的拉着她的手腕:“不要过去,这个白骨太突兀了,很异常。”
整个城市空无一人,然而这里突然出现一具白骨,很不合理。
莉琳听到金的话,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在他的记忆中,金并不是觉得危险就不会接近的性格,如今的他很古怪。
“红绿灯交替了一瞬。”安娜突然开口:“奇怪,对面的红绿灯还在运行。”
所有人抬头看向对面的红绿灯,认真盯了片刻,最终确认是有微弱的光芒在闪动。相互对视无言,所有人将目光看向金,因为他是唯一没经历幻境就直接到达这里的人。
“刚才我检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亮灯。”金眉头皱起道,但是他却侧头看一眼吴深:“走绿灯。”
吴深看似沉思的站在原地,在她沉默的时间中,遗迹猎人们摇了摇头:“我们经历的幻境中,没有见过这里,总感觉分开走会好一点。”
“或许幻境中的场景在预示着什么,如果能找到相对应的地方,就能解开一些谜底。”他们说完就走向另一条拐角,只是刚离开两步,吴深突然高声喊道:“莉琳,注意‘生前’和‘死后’的差别!别死在死人手上。”
她话语刚落,宗像猛地抬起头来,对着前面的红绿灯看了两眼,就在绿灯期间走向白骨的地方。在金不认同的目光中蹲在白骨身边,片刻后他将这堆白骨带到了对面的红绿灯下面。
八田谨慎的按着安娜的肩膀,眼底闪现着凝重,以及淡淡的烦躁。
吴深抬头和金对视一眼,她看到金眼底的暗沉,那是一种异常否定的情绪。金似乎知道了吴深的某些小打算,但是却并没有立马开口,而是等待她的解释。
扬起笑脸灿烂无比,吴深歪头低声在金的耳边道:“你也看到这座城市快要死亡的时间线了吧,如果不想办法解决,那么死掉的将会是如今这个秩序的‘世界’,你也不想看到被恐慌潮流淹没的人类吧。”
“实际上,只要重现幻境的场景,哪怕会丢失一些东西,唔,当然也可能丢掉生命,但是这样却可以拯救这个快要死亡的城市。”吴深低声说着,就拉着金走上斑马线,而对面的红绿灯,是微弱的红色。而当她走到对面后,发现宗像还在观察这具白骨,便无奈道:“别看了,只是一具白骨而已,根本没多大价值的。”
“只是想知道你所谓的‘生前’和‘死后’有什么意义。”宗像翻完尸体,冷静的思索片刻,目光瞬间与对面的八田对视,轻微的抬起下巴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看来根本没有意义吧。”
吴深无奈摇头,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同样看向对面的八田,那橙色头发的男人,看起来凶巴巴的,最重要的是,脾气很急躁的样子,只要他能够按照幻境的场景,乖乖的走过这条斑马线,那么一切就成功了。只要他走过来,和他一样闯红灯被撞死的伏见也会讨不好的。
“切!”不出所料,对方异常急躁的低声咒骂,抬脚就走向斑马线,并对红绿灯迟疑了很久,才决定做一个优秀的公民,走绿灯。
“如果没办法下定决心的话,我们走那边吧。”清脆平静的声音响起,低矮的小女孩拉着八田的袖子,仰头对他一本正经的道:“所有人都分开了,就连那个看起来拿着扑克,怪怪的红头发也不知去踪了,这么大的城市,并不需要执着这一条马路吧?”
如同被五雷轰顶般的脑海一懵,八田愣愣的站在原地,嘴角一抽,尴尬的对着斑马线狠狠一踩,就恶声恶气的对着吴深三人道:“算了,我们走另外一边,分开走也好。”
“……”吴深眨了眨眼睛。
“呵。”金低笑一声。
深呼一口气摸了摸鼻子,吴深对着八田和安娜的背影沉默了很久,才呢喃自语:“这人不走套路怎么办啊?!”
她无语的看向旁边的白骨,扯了扯嘴角,敲了敲对方白的渗人的脑门:“怎么办呢?”
白骨没有一丝反应,吴深叹口气望天。最终看向宗像:“算了,我们也走吧。”
宗像似乎对自己很自信,即使看出吴深有阴谋,但依旧跟着她离开。
然而在三人的背后,白骨幽深的眼洞中突然闪烁出轻微的光芒,左眼暗红,右眼幽绿。看起来快要掉的下巴微微动了两下,发生刺耳的骨头摩擦声。它抬了抬自己的骨头脑袋,手骨微动在地上挠了挠,下一秒瞬间消失在原地。
伴随于此的,则是马路中央重新出现的白骨,它静静的躺在其中,毫无生气仿佛恒古未变。而在马路两边,人行红绿灯已经不再闪烁,晦暗如同旋转的黑洞。
第21章
离开白骨,吴深三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道上,一直到路过一座虽然破败,却依旧能看出它当初华美的建筑时,吴深顿时来了乐趣,惊喜的看着宗像道:“这不是我们玩游戏的那个赌/场吗?”
不需要回答,吴深就快步走了进去,让人意外的是,进去他们首先在灰暗的环境中看到了一抹艳丽的红色,对方背对众人妖娆的叉着腰,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张染血的扑克,压低了声音带着磁性的魅惑:“有趣,魔术师吗?”
说完,妖娆背影就直接走向赌场的二楼,并伴随着低低的兴奋道压抑的笑声。
好奇的看着西索,吴深将大厅一楼扫过,顿时发现在当初他们玩游戏的桌子旁,坐着一具白骨,对方竖起的手骨中,还夹着五张牌,空白的眼洞中全是黑漆漆的线条,乱糟糟如同被玩坏的玩具。
“没想到当初那个阴柔男,竟然也是白骨一具了。”莫名的感慨一声,吴深似乎还能想起对方在她幻虫面前惊讶的表情。
想着,吴深走过去,顿时看到除了阴柔白骨手中夹着的五张牌,在它对面座位前,也同样放着五张牌。
诧异的挑起眉头:“这家伙还惦记着幻境中那场没有结束的游戏吗?真是一个执着的家伙。”
砰!轰!
突然,楼上发生剧烈的响声。
吴深和金对视一眼,赶忙走上二楼,想知道西索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不是房屋够坚实,这座持续千万年的建筑或许就可以报销了。
“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在二楼不断响起,皱眉接近笑声来源,吴深发现那是贴墙倒数第三间屋子,大门还算保存完好,精美的红色图案刻画其上,但是走进就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只是时间让它们越来越难以察觉。
“是血液。”金立马说道,门上的红色图案,是用血液侵染出来的。
他们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去,顿时看到一个怪异的空间,墙壁上贴满了抽象的照片,每一个都能让人看花眼睛,感觉深陷万花镜的眩晕世界一样。
但是只要无视墙壁上的贴图,就能发现中央摆放着一张方形的桌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同样坐着一具白骨。只是白骨面前的桌子上,整齐的一溜摆开五张扑克牌,而且只有第一张是正面向上,显示着大鬼嘲笑勾起的嘴角。另外四张,则全部背面朝下,看不到牌面大小。
此刻,西索正站在靠近门口的椅子旁边狂笑着,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是吴深能从里面听出强悍的杀意,前所未有的杀伐之气。
和金走近看去,才发现西索面前的桌子上,同样是五张牌,不过都已经被西索翻开,每一张都很普通,牌面不大不小没什么亮点。
“没有鬼牌。”金突然低声道:“这是一种很流行的玩法,双方五张牌,不过其中必有一张鬼牌。然后自己打乱背面朝上按照顺序放到桌子上,随后轮流翻对方的牌,谁先翻出对方的鬼牌,那么就是输者。”
吴深一愣,重新看向西索的牌:“五张牌,没有鬼牌,也就是说西索无论如何都是输。”
西索此刻似乎笑够了,阴冷的双眸配上勾起的嘴角,显得无比可怖。踏着缓慢的脚步走向对面白骨面前,西索抬手翻开对方第二张牌。
是小鬼。嚣张的小鬼笑容甚是刺眼,尤其对被耍了的西索而言,更是亮的如同天上的太阳一样,让人忍不住用暴躁的语气喊出那个简单明了的名字:日!
第一张大鬼,第二张小鬼。吴深对西索表达了深深的默哀之情,同时感慨西索在幻境里的死亡,该不会就是倒在这里了吧?
依旧没有变化的笑容,西索看似平静。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又翻开了第三张。
目视第三张的正面,西索沉默,麻溜的翻开剩下两张,就彻底没了笑容。
不忍直视的扭头看向金,吴深绝对不是幸灾乐祸:“资深老千啊,五张牌竟然都是鬼牌!哪怕是随便翻一张,西索也是输啊!”
“不对哟~她自称魔术师哦~”西索从打击中回神,看向白骨忍不住扭曲了嘴角,同时扩大了笑容,同时也加深了眼底的嗜血:“有趣有趣,哈哈哈!”
随后,西索将桌子上五张鬼牌拿在手里,望着上面搞笑妆容的小丑,以及那大大咧开的嘲讽笑容,顿时模仿般的咧着嘴角,恶魔般的笑着。
察觉到西索精神有些不对劲,吴深和金对视一眼,选择了离开这个似乎疯狂的家伙。
走下二楼,吴深看到宗像正拿着桌子上的扑克,和对面阴柔男的白骨打牌。
走近后,吴深看到宗像手里的五张牌已经出了四张,手里还剩下一张。而对面的白骨,手里同样夹着一张牌,剩下的都凌乱的掉落在桌子上。
“你手里还剩下一张3,无论如何都是输了。”宗像轻笑着说着,就扔下手里的牌,一张6。
这句话一落,对面白骨手中的牌顿时从手骨中滑落在桌子上,然而这牌并不是宗像所谓的3,而是一张刺眼的红色k。
诧异的瞳孔收缩一瞬,宗像双眼被眼镜遮挡,想了很久后,才缓慢笑道:“呵,没想到一次输在规则的漏洞里,一次输在老千上。”
吴深奇怪的看着白骨和宗像,有些不明白对方的话。
“白骨手中的牌是:4,4,9,8,3。”金突然开口,当初进来后,他和宗像刚好站在白骨的背后,因此将其手骨中卡着的牌看到一清二楚。因此宗像才会断定,白骨手里只剩下一张3,只是没想到最后突然变成k。
“这个人是死在被女人出老千上~”西索站在二楼,突然开口道:“我第一个幻境就是这里,刚好看到这个男人和‘魔术师’赌牌,最终则因为被出千而倾家荡产,最终输掉了自己的生命。”
西索这两句话说的挺正经的,然而下两句就开始彪波浪音了:“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在第二次的幻境中,竟然又一次见到这个~死~亡~的男人了呢~”
“原来如此。”吴深恍然大悟,难怪阴柔男反复强调:不准出老千。并对身材好的女人,尤其是对西索无比厌恶:“不过幻境中人物的记忆还能叠加?竟然记得自己上一次死亡的事情。”
“不知道哟~”西索依旧诡秘的笑容:“当初那个反复强调不会~出~千~和不~准出千的男人,刚才竟然~出~千~了~呢。虽然,只是一具白~骨而已。”
吴深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笑容满面的看向宗像:“哦哟,第二次玩牌完败呢。”
同时心中暗搓搓的想:终于有人走套路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白骨手中扑克掉落没多久,这具白骨突然出现裂缝,一道道裂缝发出清脆的响声,没过多久,这具尸骨就碎作一抹灰层,在空中猛地炸开,消失不见。
“……”默然的望向白骨,吴深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白骨竟然碎了,这也就意味着,它放弃了这次的狩猎。
“哦哟~竟然因为出千而羞愧的碎掉了。”宗像低沉的声音响起,笑意无法遮掩。
吴深难以言喻的面无表情,同时心中怒吼:“别特么学老娘‘哦哟’啊!”